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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天狼

二奶从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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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4 08:14: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三章 色狼伺机而动
    陆苏苏的意外失踪,薛萌是有责任的。
    她的第一反应,这个女孩肯定是回N市去找张培了。怪不得,她没拿行李,敢情是压根不想去S市,跟薛萌一起上火车只是幌子,心里早就盘算好,中途下车,再返回N市,直接把薛萌甩掉,做到人不知鬼不觉。
    薛萌气得鼓着腮帮子拨通陆苏苏手机。“喂,”了半天听筒里才传来陆苏苏慵懒的声音:“薛萌,你什么也不用问,我恨透你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去S市就是你的主意,支开我好让张培清净,想得美,我这就回去闹他烦他,让你们都不得安宁。”
    “苏苏,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不管咋说,我带你出来,就一定负责安全把你带回家。”薛萌急切地问。
    一阵沉默,半天陆苏苏才回答:“我在王扣集镇,正坐车回N市,唉!你干嘛,不许碰我,你个流氓……”手机突然断线,坏了!陆苏苏碰到坏人,要出事。
    惊慌失措的薛萌赶紧给张培打电话,张培安慰她别着急,他这就报警,同时让薛萌在下一站下车到王扣集镇等他,他随后就到。
    薛萌在民县提前下车,走出出站口,就见十来辆出租车停在那里揽客。她选择一位年龄大一点的老司机问:“师傅,去王扣集镇吧?”
    “王扣集?不行不行,那儿的治安太乱,去不了。”
    “我多加钱还不行!”
    “多少钱都不去,你问问别人吧。”老司机一口回绝。
    很奇怪,薛萌一连问了七、八个人,听说是去王扣集镇,都把头摇的拨浪鼓似的,无论加多钱,全不去。
    “我去!”说话的是个三十多岁,戴副眼镜颇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
    “女士,我家就在王扣集镇,正好要回去,空车也是跑一趟。这样,一百块钱,不讲价,同意咱这就走。”
    此时的薛萌管不了那么多了,钻进出租车,坐在后座把门一关,说道:“师傅,开车!”
    路上,司机告诉薛萌,他叫丁大强,土生土长的王扣集人,怕不信,还亮出身份证,让薛萌确认。
    “其实,王扣集也不像其他人说的那么邪乎,就是镇上的王家三兄弟平时经常在镇里胡作非为,但是本镇上的人,他们是不欺负的,毕竟,乡里乡亲的都认识,欺负的都是外来人。所以,民县的出租车才不敢去我们那里。”丁大强边开车边说。
    丁大强善于言谈,路上说着话倒不觉寂寞。荒山野岭的,四周一片漆黑,孤男寡女同在一辆车里,让始终处于警惕的薛萌逐渐放松,世上的坏人哪就那么多?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嘎吱一声,一个急刹车,把薛萌吓了一大跳,问:“怎么了?”
    “好像有石头刮车了,我得下去看看。”丁大强一边回答,一边打开车门下去查看。
    真倒霉!薛萌看了一下时间,正正好好两点,要不是这个小妮子捣乱,估摸这个时候也都快到S市了。
    “别乱动,臭娘们!”刚才还一脸和气、健谈的丁大强突然拽开后车门,对着薛萌露出狰狞面目,手里还攥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恶狠狠呵斥道。
    “你……你要干什么?你要敢乱来,我可要喊人了。”薛萌惊恐看着丁大强,知道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喊人?荒山野岭的,没人听得见。少废话,把钱包、手机、值钱东西全都拿出来,快点!”丁大强手里的匕首一通比划,令薛萌不敢不从。
    “怎么***这么少!”丁大强一看薛萌钱包里不到两千元的现金,随口骂了一句。
    “大哥,我就是个打工仔,没有钱。只要放了我,这些东西全归你。”
    “想得美,老子费半天劲就弄这么点东西,打发要饭的呢!放了你,门都没有!”丁大强突然坐到薛萌身边,手摸向薛萌脸蛋,银笑着:“模样长得还不赖,钱没那么多,就用你这个人抵,快,把衣服给我脱了,全脱光!”
    这下惨了,碰到的不仅是个劫匪,还是个银贼。若此时拼命反抗,不仅无用,反而或许招来劫匪更加残酷地对待。薛萌一边慢慢脱着衣服,脑子里一边想着自救的办法。
    “大哥,”薛萌脱掉外衣,有点害羞地说:“你也把裤子脱了呗,我先用嘴给你热身,好不好。”
    “草!你还真***会发骚。行!这样老子喜欢。”丁大强一抬屁股,三下五除二褪掉裤子,露出那个不安份的物件来。
    说实话,丁大强惹事的家伙真不小,跟个小棒槌似的直挺挺立在那儿。薛萌阅人无数,长短粗细、大大小小的也见过不少,可这么吓人的大家伙,她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大哥,你稍微往后靠一靠,这样舒服。”
    即便如此,丁大强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匕首一直在他手里紧紧攥着。
    薛萌深呼了一口气,右手挑了一下耳间长发,低下头,两片朱唇慢慢靠近丁大强的大钢炮,用舌尖轻轻一划,丁大强顿时浑身一激灵,身体酥麻,近乎享受的盯着薛萌看,那意思是:不错,继续。
    经历过风尘的薛萌练就了一身不错的床上和嘴上功夫。但是,今天丁大强的体味真是巨恶,尿骚味和发骚味混在一起,不想吐就不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薛萌几乎是在挑战她忍耐度极限的情况下,干着一件本来是享受欢愉,而现在却十分痛苦的事情。她开启的朱唇含住丁大强的大钢炮只上下来回运动一次,丁大强就“哎哟喂”一声,手里的刀应声滑落。薛萌瞅准机会,牙使劲一咬,“嗷”的一声,丁大强疼的身子一鞠灵,脑袋还撞到了车厢顶棚。趁此机会,薛萌抓起地上的匕首,冲丁大强一指,喝道:“快滚下车去,不然我剁掉你的那玩意,让你成太监!”
    现在的丁大强真是糗大了,光着屁股,下面被薛萌咬得火辣辣的疼胀,根本没了抵抗力,只得乖乖服从。
    薛萌嘴里含了一口吐沫,狂吐出去,以便清除干净嘴里的异味。不过很纳闷,她刚才只含了那么几口丁大强的大炮炮,自己下面居然湿了,难不成……不敢想象。
    “薛女士,不,姑奶奶,你把我的裤子给我,让我光着屁股多丢人现眼啊!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
    薛萌没理丁大强那茬儿,坐到正驾驶的位子上,关上车门发动车子,一踩油门窜了出去。丁大强赶紧跟在车后面,边跑边嚷,薛萌知道他要什么,车开出很远,才把丁大强的裤子顺车窗扔了出去,心里真叫解气!
    既教训了色狼,又弄来一辆车子,刚刚经历过劫财劫色的薛萌总算平静下来。她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拨打陆苏苏的手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看来这个孩子真出事了。又打给张培,想商量解救陆苏苏的办法和在王扣集镇的碰面地点,手机传出对方不在服务区的提示,这都是咋的了?薛萌一赌气,把自己的手机仍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专心开着车。
    从民县到王扣集镇的这条路只能算是县级乡镇公路,路况不好,坑坑洼洼的,车子又是老旧的捷达,速度上不来,百十里地,薛萌开到王扣集镇,已是凌晨四点多钟,天色已大亮,晨练的人全都出来了。
    她在一家小吃铺前停下车,点了一份早餐,跟老板要了一盆清水,简单洗漱一番,坐下来,问身旁的一位老伯:“老大爷,我想打听一下,镇上的派出所怎么走?”
    老人家上下打量她一眼,问:“闺女,你不是本地人吧?”
    薛萌点头默认。
    “那你就小心点,别往人多的地方凑,要是让王家三兄弟碰上,可就麻烦了。”老人好心的提醒薛萌。
    这点,薛萌听丁大强说过,王家三兄弟专门欺负外地人。她有准备,很感激地冲老人家点一下头以示谢意。
    老头又告诉她派出所的地址和路线。薛萌结完帐,驾车七拐八绕找到王扣集镇派出所,见到值班民警,把陆苏苏失踪的情况前前后后介绍一遍,民警做完笔录,薛萌提出要见一见所长,值班民警同意了,告诉她,要等到八点以后,所长才来上班。
    薛萌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一来敦促所长尽快破案,二来也是害怕碰到王家三兄弟,最起码待在派出所里相对安全,总不至于王家那三个混蛋敢在这里闹事吧。
    八点一过,终于盼到长得胖乎乎的所长。听薛萌说明来意,又看了看笔录,胖所长说:“薛同志,你说的陆苏苏失踪,到现在还不到二十四小时,至于可能遭遇坏人,也没有确凿证据,不具备刑事案的立案条件。你看,我们王扣集镇地方不大,事儿却不少,毕竟我们所警力有限,不可能为一个不确定的事件投入太多的精力。不如这样,你先找个地方住下,我们会留意这个叫陆苏苏的女孩,等一有消息,会尽快联系你。”
    胖所长的这番话,等于是委婉拒绝了薛萌的报案。她还想申辩几句,可一想,自己在这人生地不熟的,真要是把警察得罪了,对寻找陆苏苏也没什么好处,只得勉强同意。
    出了派出所门口,薛萌再一次拨打了张培的手机,寻思问他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听筒那端仍是提示对方不在服务区,真够气人的,关键时刻掉链子。
    正这时,忽听背后有人说话:“大、大哥,快抓住她,就是她、她欺负了我……”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4 08:15:2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四章 阴谋,在妒火中燃烧
    真是冤家路窄。薛萌回头一看,竟是丁大强领着一群人,正虎视眈眈盯着自己。
    领头的三十来岁,一副凶相,白色体恤衫突显出他隆起的肚子,一米八的个头,体壮如牛,一双豹眼狠狠盯着薛萌看。
    “小娘们,你抢了我兄弟的车,还咬伤了人家的命根子,这帐怎么算,啊?”凶相男一副要为小弟报仇的架势。
    “你是谁?想怎么样?动粗的话,可先想好了,这里是在派出所门前,不怕被抓起来,就试试看。”薛萌没被这阵势吓到,毕竟身后庄严的国徽和公安俩字,还是有震慑力的。
    “老子姓王,家里排行老三,外号‘王老三’,你是女的,我王老三从不欺负女人。只要你拿出钱赔给我兄弟,让他去看病,这事就算扯平。”
    到底碰上王家的大魔头,薛萌也不想招惹他们,能拿钱摆平更好,就问:“说吧,赔多少?”
    王老三伸出俩手指头,“不多,这些。”
    “二百?好,我答应。”薛萌掏出钱包就要拿钱。
    “想什么呢?两万!”王老三一瞪眼睛。
    “讹人是不是,什么就两万。你也不问问丁大强,他是想要强尖我,我出于自卫才咬他的。作为被害人赔钱,是出于同情,可不要得寸进尺、欺人太甚!”
    “呵呵~~~,你这小妞还挺***辣。”王老三一阵冷笑,“你说大强要强尖你,可有证据?反正我兄弟的命根子上可有你的牙印,据他讲,是你没钱付车费,半道上勾引他,又下此狠口,还抢了人家的出租车。我们今天也不报警了,就想私了,两万块换回你的罪责,不多!”
    这是什么世道,被害者居然成了罪犯,而且还要赔钱,没有天理。薛萌气愤,非要拉着王老三去派出所评理,奇怪的是,王老三居然答应了。
    胖所长接待了双方,听完各自的叙述,有点为难的说:“看薛同志这身打扮,说她赖丁大强的那点车费,又干出龌龊事,这我不信。可丁大强的确是受了伤,而且出租车也是薛同志开回来的,这里面到底发生什么,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很难判断。不如综合双方的意见,薛同志,你拿出500块钱赔给丁大强,不是为了给他治伤,是因为你开了人家的出租车,耽误他拉脚挣钱,补偿给他的。王老三,你说让薛同志赔两万,那是讹诈,干啥要那么多?这些钱都能给丁大强再做一个假的用了。500元到手,这事就到此为止,不能再找薛同志的麻烦,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王老三一百个不愿意,想要申辩,却见胖所长一脸的公事公办,只好作罢。
    薛萌是想尽快了结此事,破财消灾可以接受。毕竟,陆苏苏的下落还没消息,这是首要解决的问题。
    从派出所出来,王老三放下一句:“别犯在我手里,我不会轻饶了你,咱们走着瞧!”转身带着手下人离去。
    为了安全起见,薛萌找了一家离派出所只有一街之隔的小旅店住下。刚安顿好,手机响起,正是该挨千刀万剐的张培打来的。
    “你干嘛去了,害我找你那么半天,我都……”薛萌委屈的眼泪都快掉下来,说不出话了。
    “薛经理,怎么了?谁欺负你啦?快告诉我。”张培很是着急。
    薛萌擦把脸,停顿一下,问:“我已经到了王扣集,你怎么还不来,现在一点陆苏苏的消息都没有,急死我了。我报过警,警察说没出二十四小时暂不立案,我该怎么办?”
    “对不起!总经理回来了,开了一夜的会,不让用手机,还把电池全没收了。这不刚一结束我就给你打电话,你先别急,我交代完手头上的事,就开车去王扣集镇跟你汇合。”
    “你说,该从哪里下手打听陆苏苏的消息呢?”
    张培分析说:“陆苏苏是昨晚从车站出来才失踪的,我们就从出站口的出租车司机那里查起,估计会有收获。你现在哪儿都别去,就在旅店里等我,啊!”
    听从张培的嘱托,薛萌待在旅店里寸步不动。昨晚一夜没睡的她,顿时困意来袭,简单对付了一口吃的,就迷迷糊糊睡着了。恍惚间,好像有人进了房间,用含有乙醚的手巾捂住她的嘴,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觉醒来,这是什么地方?阴暗潮湿,双手怎么被绑了,凌乱的床上,被子脏兮兮的一股臭味。肯定不是在旅店,难道刚才不是做梦,而是真实地发生?薛萌惊住了,自己怎么成了这样!
    从屋子里仅有的一扇小窗射进来的阳光以及嘈杂的说话声音和脚步动静,吸引薛萌下床,走到小窗前一看,尽是人的小腿来回走动,这里肯定是地下室,要不然窗户不会这么低。
    忽然,门外传来声音,嘎噔嘎噔的,似是有高跟鞋的动静。薛萌赶忙返回床上,装成睡着的样子,背对大门蜷着身子一动不动。
    “人醒了吗?”一个女孩的声音,好熟悉。
    “估摸还得一会儿,我下的药量很大。”一个男人的说话声。
    咯吱一下,铁门被打开,听脚步声进来好几个人。
    “王二哥,事情办得漂亮,答应的钱我会一分不少的给你,但是,今天无论如何得把这个女人给办了。”还是那个女孩的说话声。
    “放心!我王老二最讲诚信,只是现在天还亮着,院里又有这么多的民工干活,不方便,等到晚上天黑了,我保证让你满意,嘿嘿……”
    哇靠!薛萌听出来说话的女孩,竟然是……是陆苏苏。她一个翻身坐起来,倒把屋里的其他人吓得够呛。
    “苏苏,这是咋回事?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薛萌懵了,搞不懂了。
    陆苏苏很快缓过神来,双眼喷火,这种怒火来自于女人间的嫉妒之火,狠辣、有撕碎对方的感觉。
    “我恨你!”陆苏苏咬咬切齿的说:“论年纪,我比你年轻,论长相,我不输于你,为什么张培偏偏喜欢你而不爱我,为什么!为什么!”
    陆苏苏近乎歇斯底里的喊叫,薛萌终于明白,被抓这里全是拜陆苏苏所赐,原因就在于张培暗恋自己,而拒绝她的爱意,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苏苏,你误会了,我跟张培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不是你想的那种。”
    “少骗我!”陆苏苏气得眼泪直流,好像伤及痛处,近乎哽咽着道:“临来S市的头天晚上,我跟张培表白过,是他亲口承认,因为爱你才不能接受的我的感情,还让我断了这个念想。”
    这个张培,搞什么搞,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你不爱,偏要爱我这个历经沧桑的半老徐娘?悲催呀!
    “所以,你就把我绑到这里来,对吗?”
    “是!”陆苏苏擦拭掉眼泪,理直气壮地说:“我早就计划好了。提前在王扣集车站下车,接电话装成歹徒遇袭,你肯定会来救我。到时,王三哥会安排他的手下,在你可能下车的三个车站的出站口扮成出租车司机,诱骗你上车再拉你到这儿。只可惜,那个叫丁大强的笨蛋,没把你咋地,自己倒吃了个哑巴亏。没办法,王二哥这才亲自出马,去旅馆用乙醚迷晕你,把你抓来。这回,你可是落在我手心里,任我摆弄,哈哈~~~”
    “你、你想怎样?”薛萌得重新审视陆苏苏了。能让本地出名的大魔头,王家三兄弟中的老二、老三俯首帖耳,听其摆布,这个女孩的确不简单,她是什么背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张培不是喜欢你吗?我就破坏你在他心目中形象。刚才王二哥说了,他这里有十几个手下,特喜欢玩女人。今天晚上,他们就会排好队,一个一个的玩你,谁要是玩得好,让你欲仙欲死,我还会出钱奖励。哼!我就不信,张培是喜欢你这个被十几个大汉玩弄过的破烂货,还是我这个清纯玉女?”
    “苏苏,你这是犯法!若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薛萌知道,此时的规劝肯定无济于事,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说话没有底气。
    “二哥、三哥,晚上我要排第一个!”说话的竟是丁大强,不知道啥时候,王老三和他进了屋里。
    王老三一撇嘴,得意着说:“臭娘们,我说过,你别犯在我手里,我一定不会对你客气,没想到真应验了。大强,我批准了,今晚你是第一个上,她不是用上面的嘴咬了你的命根子吗,你就使劲收拾她下面的嘴报复,可别丢了咱男人的威风,我可看好你喔。”
    丁大强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舌头来回舔着嘴唇,使劲咽下口吐沫,说:“放心吧,三哥,我不会有辱使命,保证坚决完成任务,让这小娘们服服帖帖,除了我,不会再想其他男人。”说完,又咽下一次口水,巨恶!
    当厚重的铁门关上的那一刹难,薛萌真真正正体会到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的感觉。此时那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难道她真要毁在这里了吗?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4 08:16:1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五章 逃亡之路
    从铁栏杆窗棂射进的一缕淡红色的阳光,预示夕阳来临,暮色将侵。薛萌被凌辱的时刻已经进入倒计时,此刻与世隔绝,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唯一的希望,就是有奇迹出现。
    “金锁、二合,别磨洋工,快点把沙子筛完,不然又得贪黑了。”
    “哥,你就放心吧,误不了事,二合俺俩有的是力气,不出一小时准完活。”
    外面两个河南人的对话,让薛萌听着是那么舒坦、亲切。真要是金锁,准是老天安排,一旦遇到危难,金锁就会准时出现在她身边,他简直就是自己的护身符。
    薛萌走到窗边一看,果然是金锁,可喜的是,他就在离窗的不远处。
    “金锁,是我,在这里。”薛萌试着小声招呼。金锁没听见,她又把声音稍微调高了一点。这回,金锁有反应了,东张西望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还是二合眼尖,发现了薛萌求助的脸并指给金锁看。趁没人注意,金锁悄悄跑过来,几乎是趴在地上问薛萌:“到底是咋的啦,你怎么被关在这儿。”
    “一言难尽啊!金锁,有办法把我救出去吗?”
    金锁挠着脑袋想了一下,“别急,等我一会。”
    速度够快,几分钟的时间,金锁返回,手里多了一根锯条,让薛萌用牙咬住。并附耳小声叮嘱:“先把绳子割断,再用锯条锯断铁栏杆,天擦黑的时候,我过来救你出去。”
    按照金锁的交代,薛萌躬下身子把叼在嘴上的锯条放在床板上,转过身来再用手抓住锯条,慢慢割着反绑手腕上的麻绳。紧张和激动导致她的汗腺毛孔放大,豆大的汗珠顺着她低着的脸颊流下掉在地上,滴答作响。她已管不了许多,与时间赛跑,才能免受羞辱。
    天逐渐黑下来,手已经磨出泡的薛萌浑身湿透才锯断五根铁栏杆中的三根,实在累坏了,坐在床上靠住墙大口喘着粗气。
    门外响起一阵嘈杂的说话声音以及噼里啪啦走路不在点上的动静。随着咯吱一声门响,呼啦啦涌进来五、六个人,空气中瞬间弥漫的酒精味儿,说明这几个都喝了,还喝高了,嘴里说话都跟咬着鞋垫子似的。
    “小妞,等不及了吧!哥哥我、我要爽死你,让你尝尝王扣集第一大炮名不虚传。”丁大强晃悠着身体,竟然掏出钢炮,握在手里看了半天,自言自语:“咦!怎么是软的,不硬呢?我***被骗了,一定是保健品店的老板卖我假药了,兄弟们!打电话,找消协投诉他!”
    “唉!丁大强,你***玩赖,吃药不算本事,真刀真枪才有能耐,你不行就靠边站,我来第一个。”一个瘦的跟集中营囚犯似的男子把丁大强推向一边。
    “干什么?加塞呀!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再说,三哥都同意我是第一个上,怎么,连三哥的话都不听了?”丁大强说话振振有词。这叫啥世道,干坏事还带排队的。
    已经割断绳索的薛萌都盘算好了,这几个混蛋要是敢靠前使坏,她就用锯条把他们的命根子一个个全锯断,让他们变成人妖,这辈子都别想站着撒尿。
    “你们一个个真没出息,酒没喝完,借着撒尿的功夫,全他妈跑这儿来了,不就一个女人嘛!至于这么猴急,还抢上了。告诉你们,刚才大爷来电话了,这个女人,他看上了,今晚你们谁也别想动,都***给我老实回去呆着!”说话间,王老二、王老三兄弟俩进来,王老三光着膀子,颤着胸脯上两个比某些女人还要大的咪咪,指着几个人的鼻子一通臭骂。
    挨完骂的几个人耷拉着脑袋走出地下室,特别是丁大强,提着裤子一步一回头看着薛萌,那是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儿。
    “妞喂!你真走运,能被我大哥相中。”王老二蹲下身子,用拇指和食指夹住薛萌的下巴,慢慢托到眼前,仔细打量,不住赞叹:“这细白肉嫩的,人长得也不赖,我哥的眼神真不错。老三,一会儿打发人给她洗洗,然后送到大哥的房间。长点心眼儿,这事儿,千万别让陆苏苏知道,省得麻烦。”
    大铁门再一次关上。薛萌猴急得赶快跑到小窗前,她必须在有人来之前逃出这里,否则手腕上的绳子被割断之事就要露馅,搞不好还会连累到金锁。
    “咯吱吱”一阵锯条锯东西的声音,不知道金锁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已经趴在地上把余下的两根铁栅栏全部锯断,用手清理一下窗台,脱下衣服垫在上面,一扬手:“妹子,快从这里爬出来,快点!”
    薛萌也顾不得形象,双手扒在窗台上,双臂一用力,胳膊肘支撑住,金锁趁势搂住她的肩头使劲一拽,薛萌整个人的身体逐渐移出窗户,呵斥带喘的趴在地上。
    院子里灯火通明,好在这里是盲区,光线投入过来的少,具有隐蔽性。薛萌这才看清,她所在的地下室的上面,是一幢四层高的小楼,一二三层灯光闪亮,有人影晃动,四层在建。小楼外观仿欧式建筑,装饰豪华、气派,估摸应该是王家三兄弟的府邸。远处,二合招手接应,告诉他们,后院有一处墙体塌陷,翻过那里,就是后山,进了山林,相对安全。
    现在用末路狂奔来形容薛萌和金锁再合适不过了,因为地下室里已经传出“那个臭娘们跑啦!”和王老二气急败坏的命令“赶快去追”的声音。
    房后是一片水田,传过去可以直达后山。但是,金锁却没有选择这条路,而是顺着旁边的大路拉着薛萌狂跑。薛萌不解,金锁边跑边说:“你想到走水田,追来的人也会想到。而且,白天下过雨,水田泥泞,反而走不快,咱从这里虽然绕远道,可路好走,时间上差不多。”
    过了一阵,身后的追喊声渐小,金锁这才拉着薛萌下了大路走上一条直通上山的羊肠小道。
    夏日的夜色,清风吹拂,融融月光,似奶水一般铺洒开来。薛萌终于可以歇口气,找了一块干燥的地儿坐下。
    “金锁,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薛萌说话哽咽,用手捂住嘴,以免眼泪流下。
    “别那么客气,俺说过,咱们有缘分,俺就是你的守护神,你一有危险,俺就会出现。”金锁逗着薛萌开心,憨厚的脸上露出顽皮的微笑。
    “对了,小妹妹,你不是在什么公司上班吗,怎么跑到这里来,还会落入王家三兄弟手里呢?”
    薛萌没说实话,隐瞒了许多,只说自己在出差的途中,同事失踪,为了找她,才不幸落入坏人手中。
    “你可真够幸运的!”金锁盘腿坐在薛萌对面,随手拔起一棵狗尾巴草,放在手里摆捏着喃喃自语:“俺刚来没几天就听说了,王家三兄弟是镇上的一霸,好事不干,坏事做尽。要不是俺被公司派来给王家老宅接房子,你就惨啦!”
    薛萌何尝不知,金锁的每次相救,都使她免受羞辱之灾,她真想好好重谢一下,只可惜身上值钱物件全部在旅馆里,无法实现。
    “金锁,你救了我,把你连累了,往后可怎么办?”
    “没事,俺有的是力气,到哪儿都能混口饭吃。更何况,二合跟几个老乡都商量好了,他们在一家小吃铺等俺,到时俺们一起回去,就没人会怀疑。只是你一个人躲在山里,也不是个办法,接下来,该怎么办?俺要是能帮上啥忙,你就吩咐。”
    薛萌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金锁,想着挨到天亮,估摸着张培也会赶来,就劝走金锁,自己一个人在树影摇曳的山中独守。
    空旷的山中不时响起鸟蝉鸣叫,被风吹动的树枝哗哗作响,令薛萌浑身直起鸡皮疙瘩,金锁留下来的衣服能帮她御寒,却抵挡不了内心的恐惧。薛萌试着起身,小心翼翼下山,最起码离灯光近一下,安全感也就相对多一些。
    “滴滴”一阵喇叭声,闪着红白光,是辆警车,薛萌老远瞧见,兴奋地喊叫着冲向大路,招手拦车。
    “谁啊?”从驾驶座的车窗弹出个脑袋。胖胖的,像个面包。
    “所长!是我,我白天找你报过警,想起来了吗?”
    胖所长拍拍脑袋,笑呵呵地说:“瞅我这记性,想起来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薛萌就把如何被王老二迷晕抓走,以及陆苏苏设计陷害她原原本本讲述一遍,胖所长气愤的一拍方向盘,怒道:“太不像话了,简直无法无天!在我们社会主义法治下,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视法律为儿戏,不拿我们警察当回事,走!上车,我去找他们算账!”
    当“来了来了”的警笛声,响彻王家大院的时候,王老二、王老三及一班小弟全傻眼了。薛萌挺着肉球一般、颠颠乱颤的胸脯,随胖所长身后下车,心说,我搬来的救兵是专门收拾你们来的,看你们这帮孙子还敢得瑟吧,哼!
    没想到,王老二的一句话,却令她大吃一惊!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4 08:16:3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六章 奶大的功效
    “大哥,你回来了。”王老二笑嘻嘻凑上来,身后紧跟着甩着两个大咪咪的王老三。
    “啪”一记响亮耳光打在了王老二刀条脸上,留下五个手指印,接着一脚揣在王老三肥大的屁股上。胖所长不愧是警察,练过武把抄,这俩动作干净利落,把个王家老二老三打得干张嘴巴,半天没反应。
    “你们俩个饭桶,连个女人都看不住,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还有你们!”胖所长一指王老二王老三身后众人,“天天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干过几件漂亮事儿,一群笨蛋!”
    “王大哥,别生气,气大伤身。千万别怪二哥三哥,他们是因为帮我忙。”陆苏苏一步三摇从屋里走到胖所长跟前,挽着他的胳膊,近乎撒娇,还得意瞥了一眼站在原地发呆的薛萌。
    薛萌已经听出个十之八、九,指着胖所长惊恐的问:“难道、难道你是……”
    王老二过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边往屋里拖边说:“对!这就是我亲哥,王老大!你这就叫做自投罗网,呵呵~~~”
    完啦!薛萌懊悔不已,只怪自己太好相信人,刚出虎穴又如狼窝,这几十斤恐怕今晚要交代。
    胖所长又露出和蔼可亲的笑脸,埋怨道:“老二老三,也不打声招呼,我好早点回来招待你这个疯丫头。怎么样,陆叔叔还好吧?”
    胖所长和陆苏苏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进装饰奢华的一楼大厅。王老二搂住薛萌殿后,瘦小枯干的身材缠在身上,恶心死了。
    “臭娘们,是谁帮你逃出来的,说!”王老二压低声音,贴在薛萌的耳畔,手还使劲在她的翘臀上来回揉搓。
    “打死我也不说!”薛萌把腰往前一挺,以避开王老二的咸猪手,没想到,王老二竟然厚颜无耻的用脏手在她胸前抓了一把,嘿嘿银笑道:“还很坚挺,假的吧?别嘴硬了,一会儿,让我大哥收拾你,保你欲仙欲死,看你说不说?”
    混在人群里的薛萌刚一进门,就被陆苏苏喊住:“大哥,就是这个贱人要抢走我老公,你可得给我做主,好好收拾她。”
    “我知道我知道。”胖所长连连点头,不怀好意地看着薛萌,还一个劲儿劝慰陆苏苏,“放心,你的事儿,哥一定帮忙。老二,把她送楼上去,我一会儿跟她单聊。”
    淋浴头喷出来的热水,令洗澡间里雾气弥漫。摆在薛萌面前的十几种浴液,阿迪达斯特有的香味一直是她钟爱的品牌。她全身涂满,令热水尽情冲刷发粘的身体,享受着浴后的轻松。
    薛萌知道,今晚难逃胖所长的蹂躏,反正她也不是什么玉女,饱经风尘的身体也不是新鲜货,就当在夜总会接待一个不付钱的客人,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自从跟韦清焕分手,掐指一算,已经两个多月没沾男人腥了,身体都干巴巴的,稍微滋润一下,也有助于美容养颜。
    穿上姓感薄丝内衣,吃了几口点心填充肚子。薛萌平躺在宽大的席梦思床上,无助的眼神盯着天花板发呆,就跟洞房之夜,新娘等新郎一样,静等着胖所长的大驾光临。
    许久,门吱嘎一声打开。已有七分醉意的胖所长美滋滋的进来,看到已经做好准备的薛萌,迫不及待的褪去她的衣服。立时,一对饱满的咪咪不听使唤的蹦了出来,腿间浓密的森林开着一朵粉嫩的菊花,令胖所长垂涎不已,似一个久未见到精品的古董鉴定专家,仔细欣赏着薛萌的身体,嘴里不住赞叹:“太完美了。”之后,挺着肥胖的身躯重重压在薛萌身上。
    从始至终,薛萌表情木讷,连胖所长吸吮她那粉红色樱桃时的刺激,她也没发出半点浪声,这样不配合就是怕勾起胖所长的银欲,折腾起来没完没了。
    薛萌闭上眼睛,静等着下身一阵撕裂般疼痛。没想到,小肚子上忽然有一股粘稠的液体,继而是胖所长的骂骂咧咧:“他娘的,老毛病又犯了,还没开始就吐了。”边说这话,边从薛萌的身上爬下来,随手扯过一团纸巾,擦拭着他那小如蚕蛹的物件儿。
    薛萌一听,心里乐了,敢情这家伙有早谢的毛病,指定是刚才见到自己的大咪咪而一时投入过火,才提前缴械投降的。看来,咪咪大也有好处。
    “不行!”胖所长命令薛萌:“你马上给我叫,风骚声越大越好,让门外的偷听的兄弟们都认为,我很强壮,很厉害,已经征服了你。”
    哇靠!这样也行!反正浪叫声是薛萌的强项,索性就把它发挥得淋漓尽致,好讽刺一旁低头抽闷烟的胖所长自惭形秽、无地自容。
    估摸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胖所长终于摆手停止,穿戴好衣服,腆着大肚子,临出门甩下一句话:“今晚你就放心大胆的睡吧,没人敢来骚扰你。”
    薛萌透过开着的门缝,就听走廊里传来一阵喝彩声和拍马屁的赞叹声。
    “大哥,你真厉害,那个小娘们让你整治得服服帖帖了吧?”
    “老大,四十多分钟,没想到您还是老当益壮,小弟佩服!”
    “咱们老大是啥人?腰里别枪,底下跨炮,别说是一个,就是三五个,都不在话下。”
    “老大,您都舒服完了,小弟能不能也跟着沾沾喜气,享乐一下。”听得出来,是丁大强的声音,这小子对薛萌还耿耿于怀,贼心不死。
    “放屁!你他娘的活腻歪了,”胖所长动怒,一声臭骂:“都听着,小娘们是老子的女人,谁也别动歪心眼,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有了这道金牌,薛萌心里总算踏实,美美睡了一觉,醒来时,天已大亮。
    房间的窗户正对着院子,院里的情形一览无余。奇怪的是,昨天还热火朝天在院子里施工的民工,此刻一个也没见着。特别是金锁,薛萌担心他因营救自己而受到牵连。仔细一想,王家大院一共是两拨人儿,除了王家三兄弟及其手下,就剩在此施工的金锁他们。怪不得,王家人对待她逃跑之事没太多过问,只是王老二简单问了几句,便没下文。敢情这帮孙子已经猜出救她跑的人就在民工中间,只要使用暴力,金锁很容易被查出来,他的结果肯定比自己还惨。不行,得想办法找到他,营救他出来,不然心里难安。
    薛萌轻轻推开门,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就试探着往楼梯方向摸索前进。
    “干什么,想跑?”旁边的门突然打开,一个年轻小伙虎着脸喊:“大哥吩咐过,你要是敢离开这层楼一步,就把你的腿敲折,别让我费事,自己滚回去!”
    “小兄弟,别急,院子里咋这么肃静,昨天还有一帮人在这里里干活呢!”薛萌耐着性子问,眼睛余光看见年轻人背后的屋子里,正有一帮人在打牌。
    “管的到宽,是不是这帮民工有人救过你呀?要不然也不会昨天晚上不辞而别,一个也没回来,害的三哥一大早就出去找工程队去了。”
    薛萌提着的心总算放下,多亏金锁聪明,避免了灾祸上身。既然已无后顾之忧,她就计划着尽快逃离这是非之地。她仔细观察房间,是在三层中间的位置,仅有的两扇窗户全部临着院子,如果从窗户直接顺绳爬下,肯定不行,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可一时又想不到其他的办法,急得她在屋里团团转。
    “滴滴”一阵汽车喇叭声响起,薛萌趴在窗户朝下一看,是辆黑色的奔驰S500L,车门打开,先后下来两个男人。头前的,三十多岁,身板挺直,一副装蛋的脸绷得相当严肃;身后的四十多岁,瘦高的个子,戴一副金丝边眼镜,相貌堂堂,风度翩翩。
    前一个正是张培,而身后的那位,却令薛萌鼻子一酸,眼泪不禁落下,一晃三年不见,他依旧是那么迷人。
    这人名叫陆云宁,比薛萌大了整整二十岁。还是在十九岁那年,薛萌在月之优雅夜总会结识了陆云宁,当时就被他的风度迷住。她知道,陆云宁在政府部门工作,已有家室,仕途上发展不错,是重点培养的后备干部。跟这样的男人相好,是没有结果的。可鬼迷心窍的她,听不进兰姐和众姐妹的劝阻,义无反顾跟陆云宁好在一起,整整五年默默做起人家小三,是那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半拉女人。
    其实,一直到现在,薛萌跟陆云宁也没正式分手,他们只能算是暂时分开。当年,为了有更好的发展空间,陆云宁想调往外地谋求一个不小的官职,但是,急需三十万的资金往上活动。可他的家里,妻子常年卧病在床,每年治病抓药都会花去一笔不小的费用,女儿还在国外念书,也需要钱。本已捉襟见肘的日子,根本无力承担这笔投资。关键时刻,薛萌义无反顾,把自己积攒多年的积蓄全部拿出,还向小姐妹借了不少,凑足三十万交到陆云宁手里。为这,兰姐不知劝过她多少回,说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而且,人家小三都是借男人的光,花男人的钱,唯独就你一个,反而倒贴。总之,她是嘴皮子磨破,薛萌是半个字没听进,直到陆云宁调走,一去音信全无,薛萌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但悔之晚矣。
    今天,故人相见,怎能不触动她昔日的伤痛?只是,她不明白,陆云宁为什么会和张培混在一起?他来这里做什么?跟王家三兄弟又是什么关系呢?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4 08:21:4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七章 旧人新相识
    王老二笑脸盈盈迎将出去,身后跟着同样表情的陆苏苏。
    薛萌打开窗户,探出身子,侧耳聆听。
    “陆市长大驾光临寒舍,有失远迎。”王老二像个狗舔犊子似的迎到陆云宁跟前,一个劲儿陪着笑脸。
    “老爸,您怎么来啦!”陆苏苏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挽起陆云宁的胳膊撒着娇,跟对待薛萌恶妇般的模样成巨大反差。
    老爸?薛萌明白了,敢情陆苏苏是陆云宁的女儿,她早咋就没想到,怪不得女孩儿的身上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竟是遗传基因延续的原因。
    几个人在院子里说着话,一辆警车呼啸着开进来,胖所长下车,老远伸出手来,一把握住陆云宁的手,陪着笑脸说:“陆市长真是轻车简出,连个随从都不带,不愧是人民的好公仆。镇里的书记、镇长知道您在这儿,马上就要赶过来。”
    陆云宁脸一绷,道:“我这次纯粹是私人性质活动,跟工作不搭边,你去通知他们,不要来了,免得搞成大张旗鼓,影响不好。”
    “还是您想得周全,我这就照办。”胖所长躲到一边,捂着嘴打起手机。王老二则把陆家父女以及张培迎进屋中。
    陆市长?一定是这几年陆云宁飞黄腾达了,官居显位,要不然,王家三个败类也不会对陆云宁这么恭敬,恐怕他们的亲爹都比不了。唉!权利这东西不变质、不腐烂、不怕偷、不怕丢,就怕不使用。怪不得那么多的人削尖脑袋、千方百计想拥有它,原因就在于此!
    至于楼下的人具体谈了些什么,薛萌不清楚,她只能根据形势判断即将发生的几种情况。张培的到来,肯定跟陆苏苏有关,而陆苏苏已经找到,下一个人就是她薛萌了。关键的关键,是陆苏苏肯不肯说出她薛萌的下落,王家三兄弟能不能允许陆苏苏这么做。一旦不说出实情,薛萌可就惨了,她会被一直囚禁在这里,成为胖所长的发泄工具,直到他玩腻了、玩烦了,随手一扔,生死难料,要知道,这可是一群穷凶极恶的歹徒,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是最坏的结果,下下签。
    而如果陆苏苏良心发现或是迫于某种压力,说出薛萌就在这幢楼的楼上,其结果如何?张培自不必说,陆云宁呢?他的态度不仅能决定薛萌的命运,还可以让薛萌知道,三年没见面,从前的情谊是否还在。
    “咣咣”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把还在胡思乱想的薛萌拉回现实。这么文明的举动,想必不是王家兄弟,她灵机一动,抓乱头发,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轻轻拉开门。
    门外站着王家兄弟以及张培等一干众人,薛萌一眼寻见了人群中那张熟悉的脸和深情的眼神。“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重重落在陆苏苏的脸上,惊诧、委屈很快在这张粉嫩、漂亮的脸蛋上聚齐,随着嗷的一声痛哭,陆苏苏捂着脸跑下楼去。
    或许是下手太重,陆云宁活动了一下手腕,冰冷的说道:“小丫头是让我给惯坏了,非法拘禁是犯罪!王老大,你身为派出所所长,怎么连这一点都不知道,你这是严重的失职行为!”
    不仅是王老大,他的两个弟弟也都吓得脸色煞白,低着脑袋连屁都不敢放一声。薛萌不失时机地坐在床上,嘤嘤掩面抽泣,那个样子,谁见了谁都爱怜。
    “薛经理,不好意思,我替我女儿向你道歉。”陆云宁说着,竟然给薛萌深深鞠了一躬。
    “陆市长,您这样,我可承受不起。”薛萌趁着扶起陆云宁的机会,在他的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已试探他的反应。
    不知是这种举动还是薛萌原谅了陆苏苏,反正陆云宁一直严肃的脸总算露出点笑容,在场紧张的气氛有所缓解。胖所长邀请大家下楼一叙,在僻静的拐弯处,他偷偷对薛萌小声说:“请留步,我想找你聊一聊。”
    莫非这个色鬼要耍啥花样?薛萌不怕,不是人干的事儿他昨晚已经干完,再说有陆云宁在,相信他也不敢再做出格的事情。
    在二楼的一个房间,胖所长先是探头看看门外,随手把门反锁,薛萌下意识拽紧衣领,后退出几步,一脸防范。“扑通“胖所长竟然双膝跪在她面前,还不住作揖:“昨晚的事实在对不住,请薛女士一定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陆市长。我马上要提拔民县公安局副局长,这个节骨眼儿上,陆市长的态度至关重要,一旦惹得他不高兴,我这十几年的努力就全白搭了。看在我昨晚也没把你怎么着的面上,帮我一忙吧。”
    原来是这么回事,薛萌松口气,既没表态,也没理这茬儿,而是坐下来眼望天花板,她在盘算怎么戏弄这个姓无能的老色鬼
    “薛小姐,不!薛女士,薛奶奶,你倒是表个态呀!都急死我了。”胖所长没敢站起来,胖乎乎的脸上已经渗出汗珠,滴在地板上嘣噔作响。
    “叫我奶奶,那你昨晚干的事岂不是乱轮?告诉你,我受到的伤害,不是你一句道歉就能解决了的,我要赔偿。”
    明白啦!胖所长从兜里翻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薛萌:“卡里面有十万块钱,密码就是卡号的后六位,只要你帮我度过这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你的恩情。”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点薛萌还是知道的。所以在接下来胖所长安排的丰盛酒宴上,薛萌表情自然,张弛有度,一点也看不出昨晚发生的一系列不愉快,在她这里留有阴影。
    席间,陆云宁自然是焦点,王家三兄弟的一通阿谀奉承,为得罪薛萌拉回分数。特别是胖所长,极力给薛萌陪酒致歉以掩饰他忐忑不安、心里没底。
    好在张培替薛萌挡回一些酒,要不然,薛萌借着酒劲,保不齐嘴里没个把门的,再说出一些不中听的话来,破坏了酒宴的气氛。
    临近傍晚,通往S市的高速路上,张培驾车,后座上的薛萌被车内空调释放出来的冷气吹的心情清爽,酒劲也缓解许多。
    “好点了吧,喝口水会舒服一些。”张培递过一瓶水,细心地已经把盖拧开。
    “谢谢。”薛萌含了一口冰水,咽下。问:“陆市长怎么会跟你在一起,你们怎么知道我就关在王家大院?”
    “说来话长。”张培把车速降下,并入慢车道以便说话。“咱们公司的老总见过他的人少得可怜,我来公司五年也没见过他一面。前天,他终于现身,你猜是谁?”
    “难不成,是陆市长?不可能吧?”
    “对,就是他。这家公司他有百分之九十的股份,据说是他在南方工作时,利用职务之便,收购这些股份,才成为大老板。可由于身份特殊,他不可能亲自打理公司,就委托他的战友李元辰代为照看。知道我当初极力解雇陆苏苏,李经理反对,却不说原因吗?因为全公司上下,只有他一人知道陆苏苏是陆总的女儿,公司未来的继承人。也难为他这么多年,守口如瓶,估摸连他老婆都不会知道这一秘密。”
    张培递给薛萌一支烟,说:“抽吧,我知道你也好这口”而后自己也点燃一支,接着话匣子往下唠,“陆总一回公司,连夜开会,听取工作汇报,做了人事变动,李元辰被提升为公司副总,也算是陆总对他的一种奖励吧。我升为总经理,陆总退到幕后,做董事长,干等分红了。开完会之后,他向我问起陆苏苏的近况,我就把她在王扣集镇失踪的事情说了。他一听,要我马上开车载他赶来,怕来晚,陆苏苏再干出一些荒唐事,没想到还让他说中了,真是知子莫若父呀!”
    薛萌深吸一口烟喷出,瞅着烟雾散尽,问:“陆总是哪个市的市长,不会是咱们N市的吧?”
    “喏,就是前方目的地,S市。他刚调过来没几天,为啥王家三兄弟那么巴结他,还不因为王扣集镇归S市管的缘故。我看王家三兄弟跟陆总父女关系非同一般,这回,专门留下他们父女让咱俩先走,一定有什么猫腻。我也纳闷了,一看王家人就不是善类,好端端的一个大市长怎么会跟他们搅在一起,难以理解。唉!薛萌,他们没为难你吧?”
    薛萌摇头否定,心里却五味杂陈,两天来所受的羞辱,她没法跟别人提起,打掉的牙只能往肚子里咽。一想到,归其原因跟张培有直接关系,就顺口一说:“其实苏苏不错,年轻漂亮,又有背景,是官二代加富二代,你应该重新考虑一下你们的关系。”
    张培默不作声,薛萌透过倒车镜看到他的脸上写满失望,看来,他是真的爱上自己了。
    接下来几天,可把薛萌愁坏了。S市办的这种培训,一点也引起不了她的兴趣,主要是她文化层次浅,听不懂也理解不了这些专业知识。最无聊的是,培训班里的人她都不熟悉,跟她们出去还得装出专业人士的素养,身心疲惫。有时候,索性躲在宾馆的房间里,拿着遥控器挨个换台,也比遭这罪强。
    百般无聊之际,兰姐打来电话,约她一起吃饭。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4 08:22:1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八章 身体就是本钱
    笙麟海鲜楼在S市算高档酒店,是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经常光顾的就餐场所
    当风尘仆仆的薛萌打车赶到,问吧台的服务生,根本没有兰姐订桌。这就奇了怪了,她赶忙给兰姐打电话核实,手机那头的兰姐告诉她:“你出门往左一直走,看见个胡同再简直往前,有个食杂店往右数第三家,是不是双排黑大门敞开着,进里面就是。”
    哇靠!是玩走迷宫吗?过去地下党接头估计也没这么费劲,更何况是为了一顿吃与不吃尚可的饭呢?可能也怕薛萌不耐烦不来赴约,兰姐在电话里头,一个劲儿嘱咐:“妹子,一定要来啊,姐给你介绍个新朋友认识,保准你喜欢。”
    这家没挂幌的小饭店只有五个包间,装饰简陋,不过挺干净。兰姐在包间门口,把薛萌迎进来,一脸坏笑:“生气了没?兰姐跟你开玩笑呢!”
    “兰姐,我可糗大了,你不知道刚才服务生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吃不起那里的饭似的,气死我了!”薛萌赌气的说。
    “都怪姐不好,给你赔不是。”兰姐倒了一杯茶水,端给薛萌,“其实,姐找你到这里来,是想让你帮着出主意的。”
    “咋的,遇到难事了?”
    兰姐点点头,“这里肃静,没人打扰,说话不避嫌。而且,这儿菜的味道不错,全是复古做法,跟咱小时候家里笨锅炒菜一个味,你尝尝就知道了。”
    “兰姐,你还没回答我时遇到什么难事了。”
    “不忙,等人到齐了咱再说。不过,我可嘱咐你,一会儿,要是见到人家,可不许撂脸子。”
    “呦!是谁说我坏话呢!”包间外有人说话,门帘随即一挑,一股刺鼻的香水味登时弥漫整个屋子。
    眼前的女人竟是馨怡。不是冤家不聚头,当初薛萌为了给兰姐出气,装成馨怡的班主任,诬陷她患有甲肝还接待客人,致使馨怡丢了工作。本来两人水火不容,兰姐却将她们安排到一起,不知是唱的哪出戏?
    没想到,馨怡倒也无所谓,坐下来还主动跟薛萌打招呼,就当以前的不愉快从没发生过,倒显得薛萌小肚鸡肠了。
    酒菜很快摆上,兰姐端起酒杯来提议,“这杯酒干完,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咱们现在坐同一条船,要同心同德,同仇敌忾,同……”
    薛萌赶快把她拦住,真怕下一句再说:同生共死,我汗!
    “小雪,馨怡现在投靠姐的门下,知道找你来商量什么吗?就是姐以前说过要办私立学校的事。这一阵子,多亏了馨怡跑前跑后,许多难办的事情她都解决了,唯独就剩最后一个堡垒久攻不下,愁死我了。”兰姐的确是愁,要不然她也不会斟一小杯白酒,一口闷下。
    “现在当官的,就四个爱好,一是权,二是钱,三是女人,四是以上三样全喜欢。咱们学校的各种审批手续都齐了,就差教育局孙局长的一个戳,只要今天盖上,明天就可以收人开课。问题是孙局长软硬不吃,抓着学校教师资格证明文件不全,就是不批。兰姐钱也送了,我这美人计也使上了,人家根本不吃这一套,脸一绷,照章办事,你说气人不气人。”馨怡道出兰姐发愁的原因,也是让薛萌帮忙想法子。
    对付这样的男人,薛萌认为还是没有投其所好。现在的官员,根本不存在一尘不染,两袖清风,个顶个的贪婪。所谓好官,也就是自己贪点,老百姓还能跟着闻味或者喝汤;狼心狗肺的贪官,不仅自己搂的肚满肠肥,老百姓喝汤的绝对不行,闻味的都不可以。
    “兰姐,别灰心,是人就有软肋。咱们找出孙局的软肋,从这方面下手,不信搞不定他。”
    “软肋?”兰姐跟馨怡几乎异口同声问。
    “馨怡对孙局使用美人计咋会不好使?现在男人都吃这一套,更何况凭馨怡的小脸蛋、小身条,迷倒男人还不是一大片?咋就失败了呢。”薛萌自认为世上没有不吃腥的猫,一定是细节上出了问题。
    “馨怡是有名的万人迷,哎呦!对待孙局那是使尽浑身招数,够风骚够浪,简直一个活脱脱的夫荣姐姐。以前可是屡试不爽,搞定多少男人,为啥在这卡了壳呢?”兰姐接过话茬,肯定馨怡勾引男人能力的同时,也挺纳闷。
    问题的根源就在这儿。薛萌不住摇头,抿了口酒,说话慢条斯理的动作就跟了解男人心理学的专家,在给两个求知欲望强烈的学生上课一样,“孙局好歹也是知识分子,馨怡把夜总会那套拿出来,那是驴唇对不上马嘴,不搭边的,肯定不行。”
    “那你说咋整?”
    薛萌想说,会不会孙局喜欢有文化有品位的知识女性,可在座的三位就缺这个,装一会儿倒行,时间长了肯定露馅。
    “咦!我想起一件事。孙局好像挺怕他老婆,那天他喝多了说他老婆是母老虎,经常家暴他,你们说他不敢偷腥,是不是这个原因。”馨怡的一句话说到点子上,这就是薛萌说的软肋,孙局的软肋就在他老婆身上。此时,薛萌灵机一动,想到个办法,三个女人头一碰,低声一说都赞成得直拍手,这么个龌龊的都想得出来,薛萌不愧是天才。只是兰姐放心不下的问一句:“这么做会不会犯法呀?”
    薛萌信心满满的说:“只要馨怡做得足够好,还指不定是谁犯法呢?”
    仅仅过了两天,陆云宁竟然主动联系薛萌见面,他是用发送短信的方式,内容是:想见你聊聊。见面方式如下,请于今日下午五点到人民广场东侧,你会看见一辆黑色、车牌为L—XXXXX的奥迪车。它会载你去龙虎山庄,到了山庄,直接去服务台说你姓薛,会有人带你来见我。
    靠!又是一个繁琐的见面方式,估摸是最近谍战剧看多了,都喜欢过去地下党接头的那一套,神神秘秘的,跟做贼差不多。
    薛萌决定赴约。不为别的,就为当年陆云宁不辞而别讨要个说法。出门之前,她没有刻意打扮自己,基本上索颜装扮,因为陆云宁喜欢她这样。
    龙虎山庄离市区不远,奥迪车只开半个小时就到了。接待薛萌的是一个胖乎乎的女服务员,带她东拐西拐,跟走迷宫似的走了半天,终于在一副双扇对开仿欧实木门前驻足,做了个请的手势,转身离开。
    薛萌忐忑不安的敲门进屋,屋子一色欧式格调,外间会客及办公,里间是卧室。此时,陆云宁正坐在老板椅上低头批阅文件,见薛萌进来,放下手中活计,起身迎她坐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倒了一杯橘子水,是薛萌曾经常喝的饮料,挨着她坐下,喃喃说道:“上次在王老大家没机会详谈,今天补上。”
    薛萌刚想接过话来,却被陆云宁伸手一挡:“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听我解释完,再问好吗?”
    “当年我不辞而别是因为苏苏妈妈临时犯病,在南方的医院抢救了一个月。苏苏当时在国外,亲属又指望不上,里里外外全是我一个人,白天上班,晚上到医院陪护,折腾我是筋疲力尽,都快崩溃了。”
    “那你爱人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恢复了吧?”薛萌咽了一口橘子水,关心的口吻问。
    “她去世了,癌症晚期,已经三年了。处理完她的后事,我又被派到党校学习,等得空想联系你,却听说你已有了新的男朋友,就没打搅你的生活。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牵挂着你,五年的感情不是说忘就能忘的。上次在王扣集,我打了苏苏一个耳光,她长这么大我从没打过她一下,为了你我破例了。薛萌,我丧偶,你独身,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这一番动情的话,令薛萌已是泪水涟涟,原先心里的种种疑问和不快,已被陆云宁滚烫的嘴唇和温柔的爱抚取代。她的身体已经酥软,不经意的极力配合,更能勾起彼此间爱欲的疯狂,注定将是一场暴风骤雨般的床第之欢……以下省略掉若干字,请大大们尽情发挥想象力,超肉麻超爽最好!
    激情过后,被折腾得筋疲力尽的薛萌乖乖依偎在陆云宁怀里,食指在他微凸的肚子上来回划着,轻柔问道:“张总跟我说,你是大冬国际的老板,你又当市长又当老板的,两头不能兼顾,而且,领导干部不允许经商,以后可咋办呀!”
    “小坏种,就知道你得问这事,我早想好了。”陆云宁说着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叠文件,递给薛萌,“看看这个。”
    “股权转让协议书。”薛萌念道:“甲乙双方经友好协商,决定将甲方持有大冬国际股份中的百分之十五转让给乙方薛萌女士,相关事宜,以资信守,达成协议如下……云宁,这是真的吗?”
    “那当然,只要咱俩签字,法律公正,就具有效力。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得答应做我女朋友,以前,咱俩是偷偷摸摸,现在你未嫁,我未娶,可以堂堂正正在一起,无可厚非,谁也说不个子午卯酉来。等时机成熟,就去领结婚证,那你可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了。”
    “讨厌,人家还没决定嫁不嫁你呢。”薛萌撒着娇,翻身骑在陆云宁身上,小拳头一顿捶打。
    “哎!你干嘛?别碰我那儿,不行,有反应了……”一阵浪闹声伴随着销魂的哼叫响彻屋苑……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4 08:22:4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九章 飞天横祸
    薛萌导演的好戏就要上演。按照事先商量好的,馨怡单独请孙局长吃饭,趁其不备,在他喝的酒里偷放催情药,药性发作就去开房。到时,等馨怡一发信号,薛萌和兰姐就会破门而入,拍照留证据,孙局长苟且的英姿化为照片成为攥在她们手里把柄,不怕他不就范,否则,就邮寄给他恶妇般的老婆。
    “小雪,怎么回事?馨怡都进去半天了,还不发信号给我电话。”宾馆隔壁的房间里,兰姐耳朵贴在墙上,眼睛瞅着手机,不安地问同样满脸疑惑的薛萌。
    “不行,别再干等了,要是事儿都办完,关键的镜头捕捉不到,不是白忙活了。”兰姐拽着薛萌,举起相机快步走出。还没到隔壁房间门口,就听见从开着的门缝里传出馨怡呵呵唧唧的陶醉声叫着:“你真厉害,别停,好舒服啊!”伴随男人粗重的喘气声。
    “啪啪!”一阵闪光灯惊醒尚在欢合的一对男女。当薛萌跟孙局长四目相对,不禁惊道:“孙老师,怎么是你?”
    “孙局长,我已经记录了你的飒爽英姿,”兰姐一扬相机,威胁道:“您看,我开学校的事是不是该批了。喂!别傻楞着了,还插着,该拔出来吧。”
    奇怪的是,与孙局长发呆的神情相比,馨怡光着身子下床,边穿衣服,边嘟囔着:“早不来,晚不来,偏人家最爽的时候进来,真扫兴。”
    “你这死妮子,光顾着自己舒服,正事都忘了吧。”兰姐老大不高兴,埋怨着馨怡。
    此时的孙局长羞愧难当,在昔日的学生面前赤身露体令他颜面扫地。薛萌象征性的把头扭向一边,等他套上件衣服,兰姐和馨怡都退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薛萌问:“孙老师,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冒犯了。”
    孙局长可能是想开了,倒也坦然面对薛萌,说话自然了许多。“薛萌,我们有十几年没见了,想不到今天会在这样一个场合见面。哎!一想你真可惜,当年要不是出了事,以你的聪明劲儿现在肯定有个不错的选择,也不至于……”他接下来的话没说,薛萌也猜得到,意思是不至于来敲诈我吧。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个道理我懂。相机就在这里,您可以拿去把里面您不想看见的画面删掉,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薛萌心里过意不去,上学的时候,孙老师待她不错,因为早恋的问题没少苦口婆心的劝过她。今天做出这样的事情,的确过分,有些忘恩负义。
    “这不是自欺欺人吗?事情已经做了,怎会当没发生呢!薛萌,你已经是成人,有些话我不瞒你。馨怡勾引我时,我不动声色,那是因为我怕我老婆,她的娘家人很厉害,三个哥哥不是当官就是大款,我这个教育局局长还是靠她娘家人帮助得来的呢,授人以柄,只能忍气吞声。我那个婆娘醋心极大,怕我出轨,三番五次派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试探我的定力,就像馨怡,我以为也是找来试我的,没想到躲过明抢,终归防不住暗箭。”
    薛萌挺同情孙局长,看起来表面上光鲜,背地里竟承受这些难以启齿的痛苦。
    “你朋友的事,我会在权利允许的情况下给予照顾,不是因为拍了这些照片的缘故,而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毕竟。我们师生一场,情分还是有的。”
    薛萌告别孙局长离开时,没有把相机带走。弄得门外偷听的兰姐直埋怨:“你咋这么傻呀!他万一改主意不帮忙咋办,咱可一点证据都没啦。”
    “我相信他,因为他是我的老师。”
    兰姐撇撇嘴没说话,心里却想,还***老师呢!老师能干出打野食这事儿?怪不得薛萌又是小三,又当二奶的,有这样的老师,能培养出好苗子才怪。等我回去,一定要把我雇的那些教师简历好好看一看,逐个过筛子,人品有问题的,坚决辞退,可别也出个败类,误人子弟。
    连续三天,薛萌都没好好参加培训了。都怪兰姐,贵族学校开业,庆典搞了一天,筹备却用了三天时间,还指定薛萌全权负责。租场地、找策划公司、联系出席嘉宾等等,她都得事必躬亲,临了,还被兰姐要求请出陆云宁给学校剪彩。兰姐这回可是风光无限,连久未露面的她老公军哥都佩服自己老婆,能力超群,把大市长这张王牌拿出来压阵,看谁敢找他们学校的麻烦。
    培训中心的领导还挺负责,鉴于薛萌对培训的态度不端正,经常旷课,竟然把张培请来说服教育。
    “你变了。”没想到张培竟然见面说出这么句话,“变得跟我第一次见你时不一样,都快不认识了。”
    “是吗?”薛萌望着笙麟海鲜楼一楼大厅里熙熙攘攘的就餐人群淡淡的回答。
    “你那时是多么的纯洁,纯的像一张白纸,现在看来,我得重新审视你。”
    张培不知所云的话是褒是贬,薛萌不想知道,也不愿意打听,她现在只关心公司的近况,毕竟,那里有她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她是股东,有权利过问。
    “你跟陆总以前就认识吧,他还给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你们关系不一般啊!”张培换个话题,依然咄咄逼人的口气里夹杂着冷嘲热讽。
    “张总,说说公司吧。我都快二十天没回去了,挺想的。”薛萌岔开话题,张培总是在拿话试探,让她很无聊。
    “还是老样子,效益不错,千永浩的那纸合同就够公司维持一年的了。另外告诉你一个新消息,中胜环球,就是王东的那家公司快完蛋了,自从齐冰被抓,争夺千永浩合同又败给咱们,他们公司的订单直线下降,许多老客户都纷纷退单转而投向咱们公司。听说他本人要转让股份,去外地发展。不过,我认为以他的人品,到哪儿想东山再起,难!毕竟,人间正道是沧桑,心术正,买卖才能红火,不然老天会报应的。”
    坐了这么久,只有张培的这句话,薛萌是赞同的。以她对王东的了解,这人除了坏之外,还不肯服输,出让公司是把他逼到绝境,万不得已的下策。但这小子绝不会善罢甘休,大冬国际是他的死敌,张培和薛萌已成为他的仇人,说不定这会儿他躲在哪里,正憋着什么坏水,以后可得小心。
    接着上洗手间的机会,薛萌想起了郝雯,姐妹一场已经好长时间没联系了,打个电话问候一下近况,省着惦念。
    “对不起,您拨打的手机已停机。”薛萌知道郝雯手机换号了,但她应该告诉自己新的号码,以方便联系,现在完全人间蒸发一般。
    从女洗手间里出来,薛萌低头抹手,抬头猛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正从男洗手间里出来低头打手机。不会吧,能是他?
    薛萌偷偷尾随这个男人,凑近一点想听清他说些什么,可他打手机说话的声音很小,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得到。不过根据动作举止,薛萌确定判断的没错。
    “嗨!你偷偷摸摸看什么呢?”张培的突然出现,吓了薛萌一跳。
    “嘘……”薛萌做了个闭嘴的手势,指引张培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
    “哇!怎么是他?”张培也惊大了嘴巴干张着。是齐冰,他不是被抓起来了,真是活见鬼了……
    齐冰穿过后厨,打照面的厨师都跟他打招呼,似乎很熟悉。海鲜楼后院有一幢挺大的平房。因为他一路上只顾低头说电话,根本没注意身后尾随而至的薛萌和张培,得以两人很顺利进入平房内。
    从各个房间的门牌上可以看出,这里是海鲜楼的行政办公区。由于是晚上,下班时间已过,办公区里没人,异常肃静,静的都有些可怕。齐冰直接打开总经理室的门,进了屋里,直到这时,透过虚掩的门缝,才能听到他焦急的说话声音。
    “王哥,他们一会儿就过来要跟我谈判,您说我该咋应对?”
    猜得出来,电话那头应该是王东。
    “对,还是因为那块地的事儿。他们说了,您要是不让,就给咱们点颜色看看。这帮人可都是亡命之徒,说得出就干得出来,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不行,咱们让了算了,反正那块地也挣不了多少钱。”
    王东指定是很生气,估摸是骂了齐冰,不然的话,齐冰也不会紧着赔不是。
    “啪啪啪”,院子传来一阵急促走路的声音。张培赶紧拉着薛萌躲进总经理室旁边的卫生间里。呆在里面能隐约听到总经理室的声音。
    感觉好像是来了好几个人,仿佛气氛紧张,一阵平静之后,忽听得“噼里啪啦”摔东西和“啊!”的惨叫声,似乎是打起来了。薛萌和张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很怕被发现引火烧身。
    过了很久,才恢复平静。张培轻轻推开卫生间的门,探着脑袋东看西看,确认半天,才冲薛萌摆摆手,那意思没事了,安全了出来吧。
    一进总经理室,两人立时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屋子被砸的一塌糊涂,齐冰倒在血泊中,手捂胸口,汩汩鲜血从他手指缝中不断溢出,无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似乎已经到了生命的终点。
    “你怎么样?”张培托起他的头,焦急的问:“别怕,我这就打120,你一定要挺住。”
    “没……没用了,我…….我……快……快不行了,是王……”话没说完,齐冰头一歪,立时没了气息。
    “咦!张培屋里怎么有股鞭炮的味道。”
    薛萌的提醒,张培赶快找来源,突然,他惊叫一声拉住薛萌冲进总经理室旁边的卫生间,蹲下身子刚把脑袋一捂,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整幢房子顿时被炸成废墟……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4 08:23:1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章 死里逃生
    薛萌睁开的第一眼,四周一片漆黑。是黑天?不对!怎么没有星星,空气中还伴有一股刺鼻的粉尘味。她想挣扎着坐起来,小腿以下却疼的要命,根本动弹不了。她整理一下大脑中的记忆碎片,想起和张培刚躲进卫生间,就听得“轰”的一声巨响,便没了知觉。对啦!张培呢?他还好吧!薛萌急着使劲力气喊起了张培的名字。
    “我在这。”张培的声音虽然沙哑无力,但至少证明他还活着。薛萌寻声摸去,先摸到了他的头,而他的手则在自己衣服兜里来回摸索。“你在找什么?”薛萌问。
    “我在找手机。”一句话提醒薛萌,这可是联系外界的唯一方式,只可惜,她的手机在包包里,而包包却找不到了。
    “在这儿,薛萌在张培的衣服内兜翻出手机。还好,手机没坏,只是……只是一格信号也没有,移动手机,得移动着打,这么狭小的空间里,移动不起来,手机就只能当做手电筒来使,根本打不出求救电话来。
    唯一的希望破灭。要想求生,只能靠老天帮忙了。外面的情况如何,能否展开救援,更可怕的是,救援人员知不知道还有他俩活着被埋在废墟里,这些都是未知数。
    薛萌利用手机的光线查看,张培离他不远侧躺着,他的情况比自己要糟糕许多。除了身上不少的伤痕,两只小腿都被残墙瓦砾死死压住,令他动弹不得。
    “张培,你还能动吗?”薛萌试着挪动身体,向他爬行靠拢。
    “薛萌,把手机关了吧,省电。说不上以后用得着。”
    薛萌听话的关掉手机。忍痛挪动身子,在张培身边躺下,两人头挨头,身子对着。以便能互相听到对方的喘气声,坚强支撑到救援出现,是他俩心照不宣的想法以及对彼此的鼓励,认识这么久了,只有危难关头,险境里求生存,他们的心才走的如此之近。
    “薛萌,你在想什么?”从张培的话语里听出,他的状况比刚才强了许多,说话有劲了。
    “我在想,齐冰临死之前说的王……难不成是王东派人杀了他,又炸掉房子,毁尸灭迹?”
    “不像!”张培分析着,“从齐冰打电话的口气判断,凶手应该是另有其人。”
    会是谁呢?薛萌的思绪里翻找着爆炸前听到的所有声音,希望从里面找到答案。
    “凶手应该是跟王东和齐冰因为一块地而起纠纷,可对方下手太狠,居然敢杀人和炸房,他们一定有很深的背景,不然不能这么大胆,肆意妄为。咳……”张培说话太多,导致他一阵剧烈的咳嗽。
    吧嗒一声,是水声。水是生存下来的最基本支持。不吃饭不喝水只能挺三天,可只喝水却能维持一个星期,看来老天长眼,又多了一成活下来的希望。
    “张培,你听到水声了吗?我去找找看。”
    “这里是卫生间,应该不难找,只是我动不了,只好劳烦你了。”张培很歉意,一个大老爷们靠女人帮忙,总觉得过意不去。
    借着手机微弱的光,薛萌仍然得匍匐前进,地面上碎石渣磨得她浑身钻心的疼,她咬牙坚持,穿过两扇倒塌墙壁互相倚住而成三角形的中间空当,在另一处找到水源。
    只是这水有点……是坐便里的水。薛萌犹豫着,干裂的嘴唇和冒烟的嗓子都在抗议,别说是脏水,就是尿渴急了也得喝下去。
    不管三七二十一,薛萌闭着眼睛,用手舀了一小口放在嘴边轻轻一舔,还行!没邪味,这里的卫生习惯不错,上完都不忘冲水。她贪婪的一连喝了好几口,舒坦享受补给到水的痛快淋漓感觉。离开时,犯了愁,没有盛水的工具,怎么给张培带水?
    薛萌别无他法,使劲喝了一大口水,含着没咽下。爬回到张培跟前,轻轻托起他的头,嘴对着嘴,把水吐到他的嘴里。当含有薛萌体温的水,滋润到张培的喉咙里,不知道是美的,还是渴的,张培竟然呛到了,不住的咳嗽,害得薛萌接连捶背以帮助他解决痛苦。
    “谢谢。”缓过乏来的张培感激的说,“真希望这辈子都有这种待遇,哪怕是死,也值了。”
    “不许胡说。”薛萌娇嗔的埋怨,嘴里喃喃说着:“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我不配。”
    “有件事,你听了千万别生气。其实,我雇人暗中调查过你,知道了你以前的事情,没想到,表面风光的你,经历那么坎坷。”
    额。薛萌现在弄明白了,今晚一开始吃饭的时候,怪不得张培说话阴阳怪气,话里有话,敢情是这么回事。
    “知道了我的从前,你还会喜欢我吗?”
    “喜欢一个人的定义是什么?不是她的身体,她的脸蛋,而是一颗心。从你到公司应聘,我第一眼看见你,印象就好,但那也只是好感,没别的想法。在楠庸山的那晚,你汗透衣襟,那种湿漉漉的美一下子吸引了我,从那时起,我就暗下决心,一定要把你追到手。但是,从陆苏苏纠缠我,你对此事的反应,我看出了你的态度,你根本不喜欢我。我当时很痛苦,滴酒不沾的我那天喝了不少酒,结果酒后吐真言,把暗恋你的实话告诉来向我表白的陆苏苏,导致她醋意大发,指使王家三兄弟把你拘禁在王扣集,我当时肠子都悔青了。薛萌,我爱你,已经自拔不出来,你帮帮我。”
    薛萌赶紧抽出被张培抓紧的手,哀叹道:“别傻了,我不值得你爱,我不配。”
    “我爱现在的你,不在乎你的过去。”
    “真的不可能!我已经有别人了。”
    “嗯,我明白了,是陆云宁阻挡在我们中间,他是我们在一起的障碍。”张培说这话,言语中带有报复的口气。
    “张培,你别想歪了,我和云宁是有感情基础的,我们真心相爱。”
    张培没再答话,也许他是真伤心了,不想就此话题继续下去,只好保持沉默。
    手机的时间显示,已经是次日的上午七点钟了,仍然听不到外面一丁点的动静。被困意折磨一宿的薛萌咬牙坚持不能睡,怕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同时,她也时刻提醒张培,陪他聊天,聊一些关于陆苏苏的话题,虽然扯不起他的兴趣,但至少可以分散他想睡觉的想法。
    “陆苏苏对你那么好,你应该接受她,她这对你的未来有帮助。”
    “除了你,我谁也不要。即使你跟陆云宁好上了,我也会等,大不了一辈子不娶。”张培仍旧那么固执。看来,是没法劝了。
    “咣当”一声,把两人震了一下,灰尘夹带着碎石块掉落他们一身。“你听,是什么声音?”薛萌提醒着张培。
    张培侧耳一听,急叫“不好!是挖掘机的动静。”
    很快,一道刺眼的光线照射进来,挖掘机巨大的轰鸣声在他们头顶作响。“快!薛萌,播放手机里的音乐,放最大声,不然,他们会以为没人,继续挖掘的话,我们就没命啦!”张培支撑着双手坐起来,焦急的命令薛萌。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一曲邓丽君的甜蜜蜜很快回响在挖掘现场。
    事有巧合,当时开挖掘机师傅的手机铃声,偏偏也设置成了甜蜜蜜的歌曲,他以为是手机响了,一查看,不是!仔细一听,却是在瓦砾废墟中传出来,就下车循声查找,竟然看到从废墟里伸出一只拿着手机的手,还把他吓了一大跳,缓过神来,一喊话,里面有人答应,这才摇着双臂冲现场救援的人群高喊:“快来人,这下面有人!”
    薛萌迷迷糊糊睡了一大觉,直到有人叫她才醒。睁眼一看,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被单,就知道,只是在医院。
    “怎么样,好点了吧。”说话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大夫。
    他做了一些简单的检查,回身对身后的医生和护士叮嘱道:“病人已经醒了,只是身体虚弱,需要休养。皮外伤恢复不错,都结痂了,给她开一些营养药,补充一下体力就可以了。”
    “大夫,请问,跟我在一起的那个人怎么样了。”薛萌惦念着张培的伤势。
    “他比你严重,小腿骨折,身上多处砸伤,伤及内脏,不过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恢复时间要长一些。”老大夫答道。
    薛萌长出一口气,庆幸她和张培都度过了鬼门关。
    “哎呦,你可醒了,昏迷了两天两夜,把姐都急死啦!”不用猜,一听吵吵呼呼的说话声,就知道是兰姐来了。
    “死小雪,我还以为见不到你啦!”兰姐说这话,眼泪竟然流出来,她是真的动情了。
    薛萌赶忙安慰一番,抻头一问,“就你一个人,馨怡咋没来?”
    “别提那个白眼狼,气死我了。”兰姐擦拭掉眼泪,悻悻说:“她现在可是乌鸡插上凤凰翼,牛B极了。她的公开身份是我们学校的校董,暗里是孙局长的老铁,就是你的那位孙老师。学校成立,我答应给她百分之十的学校股份,昨天却张口提出,把百分之十提高到百分之十五,还暗示,不答应这个条件,就让她家孙局长找学校的麻烦,你说气不气人。”
    兰姐的意思很明显,等薛萌病好了,还得她出马,摆平这件事。
    “请问,谁是薛萌?”姐俩说着话,两个身穿警服的警察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令屋里的气氛登时变得紧张、严肃。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8 13:49: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一章 跟醋坛子打交道
    “你好,我们是S市公安局刑警队的,想找你了解一些出事那晚的情况,请予以配合。”年龄大点的警察出示了证件,他说话很客气,不像在N市的那两个小警察,因为装B差点跟兰姐打起来。
    兰姐知趣的从病房退出来,她现在不同以前,身份可是私立学校的校长,说话举止要绷着点,得有知识分子的范儿。
    “出事那晚,你都看见了什么,听到什么,请详细说一说当时的情况。”
    薛萌也没隐瞒,就把当晚如何见到齐冰,又尾随他进了屋子,以及齐冰被杀,现场有爆炸物等等和盘托出。
    年龄大的警察不住点头,岁数小的则眼睛不抬的低头敲着笔记本电脑上的键盘,做着记录。
    “你和张培为什么会跟踪齐冰,你们以前认识吗?”
    岂止认识,薛萌跟齐冰就是仇人,当初在楠庸山要不是命大,差一点就死在他手上了。
    “你提供的线索很有价值,对我们破案大有帮助,如果还想起了什么,请及时联系我们。”两个警察临走时,留下了联络方式。事后,薛萌听兰姐告诉才知道,跟她讲话的警官姓郎,绰号“老狼”。先前N市刑警队有个老虎,S市又有个老狼,连外号都跟牲畜有关,说他们是牲畜真是名副其实,。
    张培在当晚也苏醒过来。薛萌拖着有伤的身体前去看望,却发现,陆苏苏一直陪伴在他身边,悉心照料,感觉不便打扰,只能远远看着,以聊慰藉。
    看到陆苏苏照顾张培,薛萌反而心里发酸。这么多天了,陆云宁一直没露面,连一个关心的电话都没打。虽然他贵为市长,可也有下班的时间,也有没安排应酬的空闲,为什么不搭理自己,难道他变心了吗?薛萌不解。
    “傻妹子,别胡思乱想了。”兰姐听完薛萌诉苦,边削着苹果边安慰:“你家老陆出国考察了,你昏迷时候走的。临走时再三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再说,你住的这间是VIP病房,给你看病的老大夫就是这家医院的院长,这么高的待遇,全是陆市长的安排。小雪,人得知足。”
    接过兰姐递过来的苹果,薛萌没吃放在手里把玩,还是一脸的不悦,“他在忙,抽空打电话的时间总有吧,不至于一个问候也没有。”
    “老陆这次是跟省长一起出国,可能受限不方便,你也得理解,人家当官的是公众人物,毕竟不像咱平头百姓,处处得注意形象。”
    兰姐由夜总会妈妈桑升格到学校校长,讲起话来都头头是道儿,看来,要改变一个人的最好办法就是改变他的职业。
    怕再聊下去,薛萌更不开心,兰姐赶紧转移话题,打开电视,赞叹道:“这么大的电视,看起来就是舒服。”她顺手选台,画面定格在S市的新闻频道,正在播报的一则新闻,立时吸引两人的注意力。
    “本台消息:震惊全市的笙麟海鲜楼办公用房爆炸事件的调查工作,又有了最新消息。今天上午,我市专门召开记者会。会上,市公安局领导通报了这起事件的最新调查结果,排除蓄意人为破坏的可能,主要原因系煤气泄露而导致爆炸,造成一死两伤的重大事故。死者齐某,系海鲜楼的总经理,伤者张某和薛某,系海鲜楼就餐顾客,因迷路而误入爆炸现场。经全力抢救,以上二人均已脱离生命危险。会上,市领导要求相关部门要对全市所有娱乐及餐饮场所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安全检查,消除安全隐患,做到防范于未然。同时,要求全市各部门要吸取教训,举一反三,杜绝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还市民一个安全的就餐环境……”
    怎么回事?明明是一起恶性的报复杀人案件,怎么就定性为意外的爆炸事件呢?这也太荒唐了,齐冰身中致命刀伤,现场还有爆炸物的残留,这些都是刑事案件的证据存在,连普通百姓都明白的事理,警察会看不出来,难道他们是一群吃干饭的废物吗?
    薛萌急得要给老狼打电话求证质问,却被兰姐一把拦住,奉劝她:“傻妹子,千万别多事,反正死者齐冰本身就恶贯满盈,死有余辜,为他翻案,不值得。再说你家老陆是市里的二号人物,老百姓的父母官,等他回来,问他不就行了吗。”
    兰姐这话在理,薛萌这时候才想起,我是陆云宁的女朋友,尚未转正的市长太太,放着这么高贵的身份不用,干嘛穿着老百姓的那套外衣不脱,不露出里面的黄马褂呢?
    空闲时间,薛萌趁陆苏苏不在,去看望了张培。他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病房里,当然也是和薛萌一样享受贵宾待遇。见到薛萌,他的精神状态挺高,身体已无大碍,照医生的建议按步就班的恢复着。
    “没想到,你会来看我,还以为早把我忘了呢。”张培半开玩笑的说。
    “其实早就想来看你了,不过有个醋坛子在,的防备着点。”
    张培当然听出薛萌说的是谁,也无奈的摇摇头,唉声叹气:“有什么办法,以前我没病的时候,就天天缠着都撵不走,现在我受伤动不了,她又时常照顾我,总不能再把人家撵走吧。”
    “呵呵~~对!别忘这是在人家地盘,她老爸可是市长,卷人家面子可不好。我看你就趁这机会把她收了吧,做市长女婿,前途无量啊!”经历了生死考验,薛萌对张培的印象有了改观,说话也随便一些。有时候,她也想,如果国家实行一妻二夫的婚姻制度,倒可以考虑纳张培做她的偏房。陆云宁是原配,可以提供物质保障;张培做小,年轻有激情,可以满足她的生理需求,一凤侍二龙,蛮不错的。
    “我说过,非你不要。你始终是我心里最神圣的玫瑰,别的女人在我眼里就是一坨屎。”张培很认真,眼睛不眨的盯着薛萌,忽然问她:“你这么极力撮合我和陆苏苏,就不怕尴尬吗?一旦我们成为夫妻,你又是陆云宁的太太,你说到时你不成了我的老丈母娘了吗?”
    “讨厌!”薛萌轻轻捶打张培一拳,娇嗔地说:“竟胡说!哪有老丈母娘比姑爷还年轻的道理?不过,你倒提醒了我,看来真不能促成你和陆苏苏配对,要不然还不让别人笑掉大牙。”
    哈哈~~~张培一听这话,美得鼻涕泡都笑出来,逗得薛萌也跟着笑得肚子疼。
    “呦!这是谁笑得这么灿烂,在走廊就听得真切。”不用问,肯定是陆苏苏抱着个醋坛子进来。
    “是苏苏啊!我来看看张总恢复的怎么样了。”薛萌知道她无论如何解释,陆苏苏也不会相信。
    “薛经理,出来一下,我想和你谈谈。”陆苏苏一副不容商量的口气。
    “陆苏苏,你要干嘛,我们只是在一起聊个天而已。”张培拉下脸,又恢复原来绷着臭脸装B的样子。
    “是简单的聊天吗?我侍候你这么些天了,你就没笑过,甚至连正眼都不瞧我一下,为啥她一来,就把你乐成那样,这对我公平吗?”陆苏苏气得眼泪都快流出啦。
    是应该和这个女孩谈一谈了。薛萌心想,不管咋说,将来真要是入驻陆家,跟陆苏苏这个继女免不了接触,如果今天不把这个结解开,以后会是很大的麻烦。
    医院对过有一家咖啡屋,她们俩挑了一个肃静的地方坐下。一杯浓浓的蓝山咖啡喝一杯橘子水端上来之后,开始了两个女人敞开心扉、不设防的对话。
    “没想到张培到现在还一直喜欢你,想脚踏两只船,当心我告诉我爸爸。”
    “苏苏,张培喜欢我没错,可我不喜欢他。我跟你爸爸认识八年,在一起五年,我们彼此相爱,即使分开三年,重新在一起仍然爱的很深,这种感情任何人都替代不了。”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爸,就应该远离张培,不要关系弄得这么暧昧,让他心存幻想。”
    “人生活在这个社会,人际交往,相互间的接触必不可少,你不要把正常交往和乱搞混淆。知道张培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就是因为你的妒忌心太强,吃醋劲儿太大。要想取悦男人,就要理解多一些,气量大一些,仅靠蛮不讲理的乱猜疑,是抓不住男人的心滴。”
    或许是薛萌的话起了作用。陆苏苏低头,手摆弄着咖啡匙一声不吱。一阵最炫民族风的悦耳铃声响起,陆苏苏抓起放在桌上的手机,无力地“喂”了一声。听着听着,脸色阴沉,拿起包,连个招呼不打起身离开。
    反常的举动,刺激了薛萌的好奇心,从而决定要暗中跟踪她。
    陆苏苏的红色路虎车停在一片拆得七零八落的平方区。下车后,她东拐西拐在狭长的胡同里穿梭很久,终于驻足于一幢还未动工拆迁的院子前,敞开的院门透射出房里灯光照出的人影,屋里应该有很多人。
    薛萌看见陆苏苏进了屋,就躬身猫腰靠近院墙,慢慢移动到院门,抻出脑袋往里一看。突然“啪”的一声,一只手掌重重拍在她的肩头,登时把她吓了一跳!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8 13:50:1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二章 与亲为敌
    惊魂未定的薛萌回头一看,惊呼:“老狼!”
    老狼赶紧用手捂住她那张得挺大的嘴,小声命令:“不许说话,跟我来。”
    几乎是连拉带扯地到了一处残垣断壁前,薛萌厌恶的甩掉被老狼抓得生疼的胳膊,气愤的说:“干嘛用那么大的劲儿,我又不是罪犯。”
    “还说呢!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很危险,里面可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一旦被他们发现,会要了你的命。”
    老狼可不是吓唬薛萌,二十几年的从警经验,让他打眼就能判断出这个人是良民还是恶徒。
    “我不是告诉你,一有情况,马上联系我吗!看来,你是不相信我呀!”
    “对!”薛萌脖子一梗,眉毛扬起,“我就是不相信你们警察。明明是一起有预谋的杀人案却说成是意外事件,你们还有木有做警察的良知,对得起头上的警徽吗?”
    老狼惭愧的低下头,用手使劲挠着黑中掺白的头发,很是无奈,欲言又止,磨磨唧唧的把薛萌急得够呛。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不然我可没时间陪你在这儿瞎耽误工夫,我还有事办呢!”
    “好吧,实话告诉你,这帮人我盯很长时间了,早就发现他们有问题,只是上峰有命令,要我暂停调查。海鲜楼的爆炸案我怀疑就是这伙人干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今天晚上,我得到线报,说他们聚集于此,我就跟踪前来,没想到碰上了你。”
    “怎么就你一个人单独行动?”
    “知道为什么把刑事案件说成意外事故吗?是因为市里领导出面要压下此事,刑事案件转变成意外事故,有利于投资环境。现在的领导就关心GDP,关心招商引资的数量,也难怪,为国家赚票子是考核他们官运升迁的重要条件。好在我们局领导挺尽责的,只是迫于压力,没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表面上服从命令,暗地里还是支持我调查此案,只是限于我一个人行动,怕人多口杂传讲出去,不利于破案,同时还把市领导给得罪了。”
    别没想到整天只跟子弹和罪犯打交道的老狼,讲起官论来还挺在理,薛萌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
    “你回去吧,这里太危险。”老狼催促薛萌离开,这也是为她好。
    “不!”薛萌坚定的拒绝。要知道,杀死齐冰的人也害得她跟张培差点没了命,找出凶手,也是为自己报仇。
    “别固执了,你在这里真的帮不上什么忙,反倒是个累赘。”老狼说这么伤自尊的话,就是撵薛萌走。
    “小瞧我是不是。那我问你,知道刚才进屋的女孩是谁吗?”
    老狼是后到的,根本没看见先前有人进了房子,就好奇地问:“是谁呀?”
    “陆苏苏。”
    “陆苏苏是谁?”
    “陆云宁陆市长家的千金。”
    老狼感觉事态严重,撇下薛萌,独自一人躬身猫腰再一次靠近那个院子,侧耳聆听。薛萌小心的跟在老狼身后,也竖起耳朵听着屋里传出来的动静。
    这一片拆迁区,住户早已搬走,所以出奇的静。里面的人说话声可以很清楚的传到外面来。
    “苏苏,我们遇到麻烦了,刑警队长老狼盯上我们啦,你看怎么办?”说话人的声音薛萌听着耳熟,但不能确认。
    “你说你们怎么这么没用,一点事情都干不好。当初我就劝你们,千万别把事情搞大,就是不听,还弄出人命。好在这件事情被压下来,结果还是露出狐狸尾巴,让人家揪住不放,真是一群废物。”
    “要我说都怪王东那个王八蛋,这块地本来是咱们的囊中之物,可这小子不知从哪里搞到咱们投标的底线,在市里招标的时候,愣是让他给撬去。我二哥多次找他协商,出让这块地给咱们,可这小子偏不听,还威胁说要把他知道的一些幕后交易发到网上,给捅出去。没办法,二哥才迫不得已杀了齐冰,给王东点颜色看看,警告他要是还不识时务,下一个送命的就会轮到他。”
    “王东这小子是该收拾。大哥,你消息灵通,说说老狼的情况。”
    “老狼是老刑侦了,被他盯上就没好果子吃。我怀疑背后肯定有人支持他,特别是新调来管刑侦的副局长老虎,比老狼还厉害,不好对付。苏苏,看看能不能找你爸出面,让他施加影响,叫老虎他们别再插手这件事了。”
    “我爸出国没在家。况且上次海鲜楼爆炸那事,他已经出面压下来,如果再过多的干预,会引起怀疑的。”
    “我看不行,就这样……”
    薛萌完全听出来,里面屋子说话的除了陆苏苏,还有王家三兄弟。为了印证她的猜测,她慢慢走到院子门口,向屋子里探头探脑,一不小心,竟然踩到块砖头,发出吧嗒一声响,惊得屋里马上有人高喊:“谁?不好,有人偷听。”
    老狼一把拽回薛萌,赶紧嘱咐:“我来掩护,你马上去公安局招待所找老虎,把这里发生的情况告诉他,记住,千万别打110报警,快去。”
    此时,屋子里呼啦啦出来一大帮人,吵吵嚷嚷往大门外走。容不得薛萌有半点时间考虑,她飞快跑到刚才隐蔽的地方躲起来。远远看见老狼一闪身出现在院子门口,被那群人连推带搡带进屋里。
    因为自己的失误而连累老狼被抓,薛萌的肠子都悔青了。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按照老狼的吩咐,她飞速跑到大路旁,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市公安局招待所。
    和老虎也算老熟人了。由于情况紧急,来不及叙旧,薛萌就把老狼遇险的事告诉老虎。
    老虎眉头紧皱,马上通知各部门相关警员,分乘五辆警车,鸣着警笛,向出事地点狂奔。
    留在招待所房间里的薛萌,如坐针毡,急得来回在屋子里走着步,只看得负责照顾她的年青女警察直眼晕,坐在椅子上,一个劲儿的往太阳穴上擦清凉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薛萌紧张的快要崩溃的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老虎面色凝重的走了进来。
    “怎么样?老狼被救出来了吗?”
    “唉!我们还是去晚了一步,房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他们已经转移。”老虎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打开风纪扣,喘着粗气。
    “快去抓王家三兄弟和陆苏苏啊!晚了老狼会有危险。”
    老虎把脑袋仰在沙发上,唉声叹气道:“我何尝不想早点救出老狼。可今天你们已经打草惊蛇,他们必有准备,早把老狼藏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了。你说,陆苏苏和王家三兄弟是爆炸案的主犯,这里还牵扯到了陆市长,可我们没证据,仅凭你的一面之词,还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
    “那怎么办?”薛萌急得团团转,老狼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这一辈子都会良心难安。
    “这样吧!为了你的安全,暂时留在这里,我会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你的。”老虎临走时,撂下这么一句话。
    这一宿,薛萌成了煎饼,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不仅因为套间外屋有两个女警察守着,而是心里面有事,搅得她满脑子胡思乱想。
    陆苏苏干这些犯法的事,显然是得到陆云宁的默许,而且,很有可能陆云宁也参与其中。薛萌开始反思,自己今天这么做,不等于成了陆家父女的对立面吗?本来,她跟陆云宁刚刚续接上感情,还指望借助陆云宁这个平台,施展她的才华,过人上人的日子。可如今,是她的助力,把陆云宁推到悬崖边上,在老虎和陆云宁这两方势力不在同一档次的对峙中,她竟然选择站在实力嬴弱的一方,这不是傻帽选择吗?不行!得赶快想办法离开这里。她的手机已经被外屋的女警察保管,每一个来电或者每一条信息都要经人家过目,老虎说好听的是为了她的人身安全着想,其实就是把她软禁在此,这个人也真够阴的,靠不住。
    薛萌起身观察,她所住房间位于招待所二楼,离地面不高。而且到地距离之间还有一处平台可以过度。她先悄悄走到门口倾听,外间传来轻微的打鼾声,两个女警察好像已经睡着。返回来打开窗户,脱下鞋翻身跃下到了平台,看着只有三米多高的地面,她深呼一口气,慢慢抠住水泥桩柱,一松手跳到地面。然后穿上鞋,顾不得手腕间被蹭掉皮的疼痛,打车离开。
    “小雪,你怎么来了?”兰姐穿着睡衣打开被敲响的房门,愣愣看着筋疲力尽的薛萌惊异地问道。
    薛萌坐在客厅的沙发里,让兰姐赶快到了一杯水给她,咕咚咚几大口喝干,抹了一下嘴,这才把今晚发生的事前前后后说给兰姐听。
    “我的傻妹子呀!你怎么干了一件蠢事。”兰姐后悔的直拍大腿。“你帮助老虎,不等于间接害了你家老陆吗?你想想,老陆是市长,老虎只是个芝麻大点儿的公安局长,还是副的,他能斗过你家老陆吗!即使老陆犯了罪,以他的身份地位和人脉关系,很可能会化险为夷的。老虎就不同了,要么置老陆于死地,要么他就会粉身碎骨,你把宝押在老虎身上是大错特错,既丢了心上人,又失去财富,得不偿失呀!”
    兰姐的想法也是薛萌的悔处,可她暂时也没想好该如何补救,只等着睡醒一大觉再说吧。
    被折腾大半宿的薛萌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恍惚间有人叫她的名字:“你醒啦,睡得挺好。”
    薛萌睁开惺忪的眼睛,仔细一看,大惊失色!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8 13:51:0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三章 家宴
    眼前的一张俊俏的脸蛋,白里透红,跟个大苹果似的,正笑嘻嘻看着。“陆苏苏!”薛萌惊得脱口而出。
    “小雪,是我把陆苏苏叫来的。”兰姐从外面走进睡房一通解释。薛萌明白她是用心良苦,想帮助修复自己与陆家父女的关系。但是,这张漂亮脸蛋的背后,隐藏着那个与杀人不眨眼的恶徒们搅在一起的冷酷,让薛萌不寒而栗。
    “薛萌,我是特地来感谢你的。昨天晚上你说了那么多知心的话,让我很受启发。的确,以前我太任性,见不得张培跟别的女人搭腔说话,爱无故吃醋,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我现在想明白了,只有宽容、理解给男人自由,才能拴住男人的心。另外……”陆苏苏有点娇羞地说:“张培已经同意和我交往,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你看这该多好。”兰姐乐得直拍巴掌,她牵线搭桥算是有效果了。
    “今天,我爸爸回来,一会儿,你陪我去接站吧。中午的时候,叫上张培,我们全家人在一起吃个饭。哦!兰姐,到时候,你也一块儿参加。”
    兰姐急忙摇头摆手,知趣的说:“你们家宴,我这个外人就不参加了,再说学校中午还有事情脱不开身。”
    薛萌求助的眼光看着兰姐,那意思是你要参加,我一个人心里没底。兰姐瞅她,递过的眼神回答,要自信,你能应付过来。
    陆云宁坐的是火车,符合他的一贯风格。对外说是坐火车比坐飞机便宜,可以节省政府公务开支;对内是因为火车相对安全,不像飞机真要出事,一死一大窝,说白了,就是怕死。
    S市火车站的站台上,十几辆奥迪公务用车,排成一溜,头前还有警车开道。前面车厢的旅客都被赶到从后面几节车厢下车,只剩下陆云宁和他的随从等待迎接的人群。那排场比金正日访华时差不了多少,就差戒严了。
    在家的几个副市长和市政府秘书长、办公室主任,以及各局局长悉数到场,薛萌还意外发现站在警车旁边的老虎,双目对视,老虎瞅她的眼神怪怪的,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孙局长也在众人之间,几天不见,红光满面,瘦小枯干的身板挺直不少,许是馨怡的新鲜感刺激了他体内雄性荷尔蒙加速分泌的缘故吧。
    令她牵肠挂肚的陆云宁终于出现在公众视野,国外不掺杂添加剂的食物和没有三聚氰胺的牛奶,把他养得白胖,红光满面,气色不错。和接待的官员一一握手,说着客套的官话,接受完媒体的现场采访,陆云宁才张开双臂,接受女儿一个灿烂的熊抱,高兴的同时,眼睛盯着站在身边的薛萌足有两秒钟,放开女儿,还假模假式的问:“苏苏,还把你的好朋友也带来了。”
    这句话等于是间接否定薛萌在公众面前他女朋友的身份,别人不明就里,薛萌却黯然神伤,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装腔作势的冲陆云宁点一下头,“陆市长,您好。”
    “薛萌,现在还不是公开我们关系的时候,所以刚才……”回去的路上,在陆苏苏的路虎车里,陆云宁向薛萌做着解释。
    “没关系,我知道你有苦衷,我能理解。”薛萌表面平淡,内心用这种言不由衷的话搪塞,算是给陆云宁一个小小的报复吧。
    “还是你理解我呀。”陆云宁乐着从后座伸出一只手,抓住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薛萌肩膀,狠狠的摁了一下。
    这么个细小的动作,陆苏苏心领神会,“爸爸,要不您送您去龙虎山庄泡个温泉休息一下,过一会儿,再来接您,我们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还是女儿了解我,疏松疏松筋骨,解除疲劳,挺好的建议。”陆云宁把头靠在后座上,手捶着脑袋,一副很乏的样子。
    当然,薛萌是必须留下来陪陆云宁洗鸳鸯浴的。在私人浴间里,雾气蒸蒸。薛萌轻解罗衫,裸着身子低身试一下水温。猛的感觉屁股后面一根犹如铁棍坚硬的物件,在她的私处一通摩擦,两只大手从身后伸到前胸,停留在水嫩的两颗樱桃上面,来回揉蹭。
    “讨厌,人家还没洗一洗呢。”薛萌一阵发嗲的娇羞声,反而惹得背后之人喘气声逐渐粗重,“不行,受不了我等不及了。”
    随着一根暖暖的铁棒进入身体,薛萌顿时进入一种忘我的境界,在打气筒频率的带动下,慢慢进入高朝。二十分钟之后,陆云宁才瘫软的泡在温泉池中,冲完淋浴的薛萌也进入水池,在他对面坐下,泡在温暖的泉水中,享受滋润之后的舒服感。
    “你今天可真厉害,能坚持二十分钟,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恐怕也不如。”薛萌赞叹陆云宁的功夫了得。
    “咋?我不在这几天,试过年轻小伙子了?”
    “讨厌,人家就是一比方吗?说你年轻体力壮,你还不愿意!”
    “呵呵~~,我逗你玩呢!我是那么爱吃醋的人吗!”
    “云宁,我的身体也恢复差不多了,我想回N市的公司上班。”
    陆云宁将一块毛巾盖在脸上,没有作声。
    “你倒是给个意见呀!同不同意我回去。”
    陆云宁抓下毛巾,拧干边擦着脑门和脖子上的汗珠边说:“回去干嘛,在这里呆的不是挺好的吗。我是这里的市长,兰姐也在这边扎下根,跟你亲近的人全在这里,N市还有什么可挂念的。而且,我也有个想法,想把公司总部迁到这边来,N市那边改成分公司,让李元辰挑头。这样,你跟张培都会留在我和苏苏身边,一家人正好可以团聚。”
    其实,薛萌问这话的意思就是想要这样的结果。她一个人无牵无挂的四海为家,在哪里生活都行。相对比N市,S市虽不及N市是省会城市,可繁华和活力一点也不逊色。况且,有陆云宁这棵大树罩着,做起事情来肯定方便,对她的未来也有很大帮助。
    “行,我听你的,但你可得给我找个住的地方,我总不能在医院里常住吧。”
    “小妖精,跟我要条件呢。实话告诉你,出国之前,我就已经给你办好了,在翠薇大厦是一间公寓房,100平米够你一个人住了。”陆云宁说着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串钥匙来回晃着,真不知道,光着屁股的他,能把钥匙藏在哪里,难不成是藏在他的PP里?薛萌这么想着,没敢接钥匙,怕恶心。
    “接着。”陆云宁一扔,薛萌硬着头皮双手接过,顺带放在鼻子上一闻,还好,没有异味。
    “小妖精,办了这么一件大事,你可怎么感谢我呦!”陆云宁站起身,薛萌惊诧的发现,擎天一柱又然坚挺。妈呀!怎么回事,难道吃药了,这么强悍!
    陆云宁用手撸了一下物件,自言自语道:“还是国外好,没有假药,我只吃了一小片就这么好使,看来我们真得跟世界接轨,没错!”之后淫笑着,一步步接近薛萌……
    这顿家宴设在了笙麟海鲜酒楼。看来,办公用房的爆炸案没有影响到酒楼的正常生意,就餐的人依然络绎不绝。
    为了免于打扰。他们的包间被安排在C区的丁香阁。笙麟海鲜酒楼分A、B、C三个区。A区就是普通就餐区,一般老百姓都在这里吃饭。来B区就餐的人身份要高贵一些,大款大腕有钱人才能消费得起。C区则是政府部门接待工作的专用地盘,一般百姓无权踏足。正因为如此,从食材选料到加工制作以及烹调烹饪都有严格要求,含有添加剂和对身体有害的菜肴,是绝对不能出现在餐桌上的。
    二十几道精美菜肴摆了满满一大桌。陆苏苏端起红酒酒杯提议:“爸,您此次出国凯旋而归,第一杯酒敬您!祝您身体健康,事业辉煌!”
    循着她的提议,大家共同举杯。陆云宁乐得脸上开花,只是刚才的两轮大战,身体上有些吃不消,不住的打着哈欠。
    “第二杯酒,我敬薛萌。感谢您对我爸的照顾。”陆苏苏说照顾俩字时加重了字眼儿,弄得一旁的张培耷拉脑袋,低头只顾吃菜,一言不发。
    薛萌喝过一口红酒,表情极不自然。看来,陆苏苏这一杯酒的两个目的都已达到,既教训了薛萌,又提醒了张培,一箭双雕,小妮子真不简单。
    “第三杯酒,我敬张总,为我们的爱情和未来,干杯!”
    陆苏苏提议的三杯酒喝完,轮到陆云宁登场发言了。“张总,我看不如把大冬国际的总部搬到这里来吧,一来,苏苏留在我身边,我放心。二来对大冬国际的业务前景也有帮助。”
    “既然您都决定的事,我没意见,薛经理,你呢?”张培借着问话的机会,才敢正眼瞧薛萌。
    薛萌摇摇头,也抬眼看了一下张培。
    “那好,既然大家都没意见,这事就这么定了,具体事宜请张总安排。”陆云宁哈哈一笑,笑声还没停止,就听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门打开,女服务员躬身施礼,道:“对不起打搅了,陆市长,我们酒楼新任总经理想见一见您。”
    陆云宁本来是最反感这种事情,可一想齐冰刚死,接替他位置的人想巴结他这个市长,也是人之常情,就同意了。
    “对不起各位,打搅大家吃饭真不好意思。”话到人到,一个三十多岁,身材削瘦的男子抱拳走进,靠近陆云宁身边,和薛萌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住了。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8 13:52:1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四章 站街妹
    骆新?薛萌登时想起来,这不是韦清焕的小舅子吗?他怎么会成这家酒楼的总经理了呢?想起来了,酒楼是王东开的,骆新自然也是王东雇的,他雇佣这个人是什么目的,是针对自己的吗?
    好在两人几秒钟的愣神,并没有引起桌上其他人的注意。
    “很荣幸陆市长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我代表酒楼的全体人员,热烈欢迎陆市长对我们的工作予以检查指导。今天这顿饭,我们酒楼做东,全当是为陆市长出国考察归来的接风洗尘。”
    骆新这几下马屁拍的恰到好处,陆云宁端着架子没动地方,举起水杯象征性的抿了一口,算是感谢。骆新又吩咐服务员加了几道店里的拿手好菜,并说了声:祝大家好胃口,请慢用的话,这才转身退出。
    “爸,知道这个总经理什么来头吗?”陆苏苏问。
    “什么来头?”陆云宁叨起一块薛萌夹给他的鱼肉,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您别忘了,这家酒楼是王东开的,就是中胜环球的王东,咱们大冬国际的老对手。”
    “他不是要把中胜环球给卖了吗,全力以赴进军房地产市场。咱们市的那块黄金地皮他已经买下来,看来是要大干一番。”
    “爸,在千永浩的事情上,他没少给咱们下拌,他手下的那个齐冰,就是前几天在后院炸死的前一任总经理,在N市的时候,还差点烧死薛萌和张总呢。”
    “是吗?有这种事?”陆云宁投过来的目光一直看着薛萌跟张培,那意思是在向他俩求证。
    薛萌跟张培木讷的点着头。两个人各有心事,陆家父女俩的对话都没怎么听进去,这顿饭吃的特别扭,认识这么久了,他们头一次感觉尴尬,所以心有灵犀般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单独见了个面。
    “张培,你是咋想的,你了解陆苏苏为人吗?就轻易答应和她交往?”薛萌连珠炮似的发问,令张培憋着发红的脸干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们是好朋友,经历过两次生死考验的朋友。从朋友角度,我奉劝你,离陆苏苏远一点,这个女孩不简单。”
    “还不是因为你!”憋了半天的张培终于蹦出话来,“刚才你和那个老家伙在一起呢吧,又是泡温泉,又是洗鸳鸯浴的,啥事都干了吧?”
    “是陆苏苏告诉你的?”
    “还用她说,用脚后跟都能想得出来。一对狗男女,你说你这样跟小姐有啥区别,给钱就上,想起这事,我就恶心得想吐。”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得张培直愣神,捂脸半天没缓过神儿来。
    “不许侮辱我的人格。”薛萌最恨别人说她是小姐,以前在夜总会的旧伤疤,一旦揭起将连皮带肉,令她痛心到极点。赏给张培的耳光教训,她觉得都是轻的,就应该拳脚相加,让他记住这辈子都不要再提及此事。
    “你可以喜欢我,爱我,但绝对不可以不尊重我,我也有尊严,也有底限。你以为那些事情我愿意去做吗?我是逼得没办法,我得吃饭,我得生存,老天赐给我的这张脸就是我生存的本钱,现在不用,以后用的机会就会越来越少,希望也会越来越渺茫,你知道吗?”薛萌气得眼泛泪花,说得张培无地自容。
    半天,张培扬起印有五指扇红的脸,诺诺弱弱的说道:“对不起,刚才……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提及你的过去,伤你的心了。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答应陆苏苏吗?实话告诉你,就俩字:报复。那老东西欺负你一次,我就报复他女儿一回,这叫礼尚往来,一报还一报。”
    谬论!薛萌心里嘀咕一声,我跟陆云宁啥时候亲热你能知道,总不至于亲口告诉你吧,脑残一个。
    当两人一前一后回到餐桌上,陆苏苏一见张培的脸赶紧关心的问:“亲爱的,你这脸是怎么弄的,都红了。”
    “没……没什么,就是刚才在洗手间的门口,不小心磕了一下。”张培磕磕巴巴的回答,一听就是编瞎话。
    “你这磕得可够有水平的,都磕出手指印来了。”陆苏苏反复观察张培的脸,还不忘稍带扫了一眼薛萌,就好像是她早有预料似的,那表情似乎这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薛萌的新家早已布置完,置身其中,虽算不上豪华,却温暖入心,符合她的风格,猜想肯定是请了专门室内设计师设计打造的结果。居家用品一应俱全,大到吃喝拉撒日常用品,小到连卫生巾都准备齐妥,三十几包各种品牌塞了满满一柜子,弄得薛萌以为每个月来的不是例假,而是生孩子大出血。
    更令她惊喜的还有客厅茶几上摆放的几样东东。写有她名字的房产证,一张银行卡,一张高级休闲会所的金卡还有一串马6的车钥匙。
    在打给陆云宁撒娇耍痴的电话里,听到陆云宁呵呵的爽朗笑声,“听出来你很满意。这些都是我安排苏苏做的,看来小丫头办事还挺得力。小萌啊,我知道苏苏和你之间以前有些小误会,现在误会消除,苏苏跟张培处的也挺好,我们之间更不用说了,大家早晚会成为一家人,你以后会经常面对她。你们年龄相差不多,没有大的代沟,所以要经常沟通,不要让我在这方面操心哪!”
    哼!一听是陆苏苏安排的一切,在薛萌心里百分之百的满意度一下子掉到冰点。主要原因就是她认为陆苏苏这个女孩儿太阴险、太狡诈,跟王东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薛萌随便搪塞了几句,放下电话,见天色已晚,便开始准备晚饭。冰箱里的食物塞得满满的,但每样都需要她亲手去做,况且一个人吃饭也没啥意思,就跑到楼下的地下停车场,开着那辆崭新的红色马6,漫无目的在街上瞎溜,边找饭店边欣赏着S市迷人的夜景。
    不知不觉,竟然开到市郊,这里是S市的阴暗区,见不得光的地方。由于地处城乡结合部,房租便宜,外来务工人员基本上都选择住在这里,作为他们进军大城市的起点和老窝,人员密集,啥样人都有,管理又松散,治安状况很差,犯罪事件时有发生。
    而且每到晚上这个时候,街边的一些洗头房开始挂牌营业,客源基本锁定在附近工地干活的民工和一些靠体力吃饭的底层打工人员,就连街口还有零散的站街妹,花枝招展的迎来送往,贫民窟的所有的陋习顽疾,这里都有,其实就是S市的红灯区。
    薛萌开车一进这里就后悔了,她迷路了。纵横交错的大小胡同,没有熟悉路的人指路,想出去都难。车子上的GPS导航是坏的,手机又没这个功能,一路上打听了几个过往的路人,可每人告诉她的线路都不一样,反而让她越迷越深。情急之下,她只好把车停在一个街口,叉腰肌正想辙呢,忽听得远处传来一阵吵架打斗的声音,围观的人越聚越多,好奇心唆使她凑近也想看个热闹。
    “臭表子,骚货,竟敢跑到老娘的地盘抢食吃,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也不知道老娘的厉害!”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多岁,抹得跟个妖精似的半老女人,正伸手抓住面前比她年轻,穿的比她妖艳的一个女人的头发,拳打脚踢,旁边还有几个女人拉偏架帮忙。薛萌听出来,是站街妹因为抢地盘而大打出手。
    眼瞅着年轻女人吃了亏,被其他几个摁倒在地,拳脚相加。看热闹的人中间不知谁喊了一句:“把她衣服扒光,游街示众。”
    “对!”还有不怕事情搞大的人也跟着起哄,更助长这些女人撒泼的嚣张气焰,真还下手撕扯女人的衣服。年轻女人拼命反抗,凄厉的无助呼喊,并没有唤起看热闹人的良心,反而个个睁大眼睛,静等着眼福的到来。
    “住手!”人群中传出的这个声音,一下子把在场的人吓了一跳。都循声望去,竟然是薛萌。
    薛萌为什么这么做?因为挨打的那个女人是郝雯。刚开始,她没听出来也没看出来,直到郝雯声嘶力竭的喊叫,她才确认,这就是她那个从前的好姐姐。
    “呦!磕瓜子磕出个臭虫,你算老几呀,多管闲事。”老女人怒目薛萌,一副谁敢阻拦就收拾谁的架势。
    “放开她,她是我姐妹。”
    听薛萌的口气斩钉截铁,老女人上下打量一番,看穿戴打扮,知道身份不一般,口气也软了下来,“她是你姐妹就可以随便跑到我的地盘上拉客人。”
    “你的地盘?谁规定的?国家还是市里头?这里包括S市,甚至全国的土地都是国家的,哪上面写着你的大名。”
    老女人脖子一梗,狡辩道:“少拿那些国家狗屁规定吓唬人。告诉你,这里是三哥分给我的地盘,我每月要上交管理费的,这个骚娘们一分钱不交,还上这抢客人,我在维护我的权益,难道不对吗?”
    “怎么回事?谁敢在这儿撒野,强哥眼睛里可不揉沙子。”正对峙着,看热闹的人群闪出一条道儿,呼拉拉涌进十来个男人。领头的是个三十来岁、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冲老女人喊:“老菊花,告诉强哥,谁***欺负你了,老子给你拔闯。”
    “强哥,你可来了,就是她!”老菊花见救兵来了,立马气焰嚣张,指着薛萌的鼻子说。
    强哥转过脸来,嘴里依然不干不净,“***,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个娘们,我看你……”话没说完,脸上表情顿时间凝固住了。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8 13:53:5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五章 拯救
    “怎么是你?丁大强!”薛萌惊呼。
    “是……是……薛……薛女士,有眼无珠,没看出来。”一向口齿伶俐的丁大强竟然磕巴了,挺牛B的脸瞬间赔笑,态度恭维道:“这里乱糟糟的,像你这么高贵身份的人到这儿来,会有危险的。”
    “丁大强,这里是你的地盘?”
    “不是,我只是打个下手,我们全听三哥的,就是王老三。”
    薛萌明白了,王家三兄弟真是阴魂不散,手已经从王扣集镇伸到了S市,也难怪,有陆家父女给他们做后盾,还不如鱼得水。
    “这个女人是我的好姐姐,都让她们给欺负到这个份儿上了,你看着办吧!”薛萌扶起衣衫褴褛的郝雯,问丁大强讨要说法。
    “老菊花!你***给我滚过来!”丁大强骂着,吓得一旁已经看出遇到善茬儿的老菊花,唯唯诺诺凑到跟前,“啪!”的一记耳光,打的老菊花,原地转了三圈,口鼻流血,一张脸真成了菊花。
    “知道因为什么挨揍吗?”丁大强质问。
    老菊花擦拭脸上的血迹,点头如捣蒜,“强哥,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这位女士,请原谅,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许是那一巴掌打得太狠,丁大强活动着酸疼的手腕,看着薛萌,那意思是征求薛萌的意见,这样惩罚行不行。
    人都给打出血了,薛萌还能说什么,她搀着郝雯回到车上,谢绝了丁大强要派人保护她的好意,反身问郝雯:“雯姐,你怎么成这样了,莫小奇呢?”
    可能是触及到她的痛楚,郝雯抹着眼泪,嘤嘤痛哭。“我这辈子做了什么孽,老天这么惩罚我。王东还算个爷们,把我跟小奇暴打一顿,赔了五万块钱,我们俩也不敢在N市长待,怕他再来报复,伤刚一见好,就跑到南方。当时兜里有个十来万块钱,就在当地干了点小买卖,生意还算过得去,解决温饱还有剩余,日子过得倒也温馨。可后来小奇竟然沾染上了吸毒,这东西就是个无底洞,多少钱都填不满,很快就把我们俩辛辛苦苦刚刚建立起来的基业挖空,不得已把买卖转让出去。由于长时间吸食毒品,让本来体质就弱的小奇,更加瘦弱不堪,为了生存,也为了供他买毒品,我只能四下打工挣钱。薛萌,你知道我,养尊处优惯了,以前家务活都不干,做饭都是雇人。可为了莫小奇,我刷过车,洗过盘子,扫过大街,还帮人卖过服装,只要能挣到钱,我什么苦都能吃。后来,小奇因为欠人家毒品钱,对方有黑社会背景,四处追杀他,没办法,我们只好逃跑。N市不敢回去,就跑到这里来,开始我也没想过要干这个,要不是被逼的走投无路,谁愿意做鸡。每次看到小奇被毒瘾折磨得痛苦的样子,我都不忍心看下去,但一我打零工赚的钱,吃喝都费劲,那还有能力供他吸毒?没办法,才选择这条路。刚开始,我在里间被嫖客折磨,躲在门外把风的小奇还有怜悯心,可时间一久,他就麻木了,有时候,我来例假,他都催着我去接客。”每次我用血泪赚来的钱,给他买来毒品,他的眼睛就放光,吸食完,对我言听计从,可毒瘾一上来,又哭又闹,我若不给他买来毒品,就对我拳脚相加。没办法,一次又一次的迁就他,我现在心都死了,肠子也悔青了。怨谁呢?怪就怪自己,当初选择了这条道,只有走下去,过一天算一天吧!”
    “那你为什么不把他送去戒毒呢?这么纵容他会毁了他,也会毁了你呀!”
    “我何尝不想?一来强制戒毒要花上一大笔钱,我没有。二来,小奇不会同意,他说过,要送他去戒毒,他就自杀,我是害怕失去他。”
    真拿这个花痴没办法,爱一个人需要付出这么多吗?薛萌理解不了。
    “郝姐,我这里有些钱你先拿去救急,这是我的手机号和我新家的地址,以后需要帮忙就找我。”薛萌从钱夹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递给郝雯,又把手抄的号码和地址一并送上。
    “这不行!我还欠你五万块都没还,怎么还好意思收你的钱。”郝雯双手抵挡,都穷的卖身了,她那点尊严还有,不可思议。
    “你别再干这个了,好歹以前也风光过,现在沦落成这样,反差太大,我看着难受。等我回去想一想,争取帮你找个正经营生,再把小奇送去戒毒所。放心,我有办法让他自愿去,还不至于恨你,你妹子办事,给力!”
    有郝雯指路,薛萌顺利把车开出贫民窟。繁华的街景和熙攘的人群再一次出现在车窗前,时针已经指向晚上九点钟。忙活半天的薛萌才想起,肚子还瘪着,就在附近找到一处ATM自动取款机。把银行卡送进里面,一查,卡上有四万块钱,够她花一阵子了。想一想,先提出一万块现金,看着吐钱口就跟败家儿子管吝啬老爹要钱一样那么费劲的往外出钱,心里这个急呀!没注意身后一双罪恶的手正伸向那一叠厚厚的、泛着贪婪之光的人民币上,这双手瞬间抢过钱,一把推倒毫无防备的薛萌,一个光头的背影夺路而逃。
    薛萌的第一反应是遭遇到了抢劫,急得她跑出去,拼命高喊:“快来人呀!抢劫啦!”
    也不知是光头点太背,还是巧合,附近正在巡逻的警车正好路过,车上下来两个警察,一前一后,把光头堵个正着,没费吹灰之力抓住他,抢走的钱也物归原主到薛萌手里。
    “同志,您数一数,看少没少。”一个年轻的小警察递给薛萌的同时,很负责的提醒。
    这么多,薛萌一时也没工夫数一遍,就说:“不能少,太感谢你们了,真是人民的好警察,这么迅速就把罪犯抓住。”
    “没关系,是我们应该做的,保护好人民群众的安全,就是我们的职责。”小警察一乐,露出一对虎牙,蛮可爱的。
    薛萌感谢完,收拾东西正要离开,却被小警察一把拦住,“对不起同志,你得跟我们回所里录一下口供,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走程序是应该的,薛萌明白这一点。
    出事地段隶属于光明路派出所,接待薛萌的不是那个长虎牙的小警察,却是这里的所长。“我姓廖”所长自我介绍,“说说当时发生的情况吧……”
    笔录很快做完。薛萌摸了摸瘪下的肚子,不好意思的说:“廖所长,我晚饭还没吃呢,能不能弄点吃的,一碗泡面就行。”
    吃泡面是警察的专利,随便哪个柜里都能翻出摞成小山似的碗面。尽管是垃圾食品,不过填饱肚子是没问题的。薛萌三下五除二,痛痛快快的吃完,连汤都喝了,要不是纸碗不能吃,恐怕也得给她弄进肚子里消化了。
    薛萌的吃面法,看得在场警察都惊呆了,从没见过美女吃东西也这么彪悍,男人都自愧不如。
    “吃完啦,够不够,要不再给你泡一碗?”廖所长征求的问。得到薛萌摸着肚子已经吃饱的答复,他接着说:“我给你介绍一位老朋友认识。”
    话音刚落,就见隔壁的所长室门一开,走出一个穿便服的人,是老虎!
    老虎一声没吭,指着所长室未关的门,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进来,我们谈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薛萌刚一坐下,没等老虎发问,自己先说道。
    “你明知那些人已经触及犯罪,为什么还跟他们搅和在一起?”老虎掏出软中华,扔给薛萌一支,给她点上,自己也点燃一支,猛抽几口,看样子,他很不满意。
    “他们能给我想要的生活,就这么简单。”跟老虎说话,没必要藏着掖着,他喜欢直来直去。
    “看来在大是大非面前,你的判断力、你的原则性一直在迷失,财富和金钱真的对你就那么有吸引力,那么重要吗?”
    “当然,当今社会的游戏规则就是这样,有钱就拥有一切。我刚刚见过一个姐妹,因为缺钱,她甚至出卖做人的尊严,从她身上,我更相信,我的选择没错,即使是错的,我也要坚持走下去。”
    “你这么做,是纵容犯罪,同时也会把你牵连进去!”老虎激动得直敲桌子,“我这么苦口婆心奉劝你,是希望你不要在犯罪的泥潭里越陷越深,要相信,正义一定会战胜邪恶。”
    “老虎局长,在这场较量中,我一点儿也没看到你有胜算。何况,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谁都得罪不起,不像你们,好歹有一身官衣可以抵挡,我什么都没有,我就是一个陀螺,谁都可以拿鞭子抽打我,谁的力量大,我就跟谁转。”
    老虎可能理解了薛萌的苦衷,没再作声。屋里的气氛一时沉闷,只听得时钟“吧嗒,吧嗒”的走动声。
    “好吧,人各有志,不便强求,我只是希望以后,你一旦醒悟过来可以随时联系我,要是有重要情报也请及时告知我。”老虎打破沉默,对薛萌提出请求。
    既然话已谈完,没有必要在留在这里。薛萌刚想抬屁股离开,老虎又一声叫住她:“等等,我还有一事相求……”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8 13:55:1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六章 搅入是非漩涡
    “是关于老狼的事……”老虎的话题一下子吸引薛萌坐下,认真聆听他娓娓道来:“前两天,我收到一个求救信号,是老狼发来的。还好,他没遇害,还活着。我们用科技手段,锁定这个信号发出的位置位于王扣集镇。现在,没有证据也没有把握,还不能组织大的行动去解救他。所以,想请你帮忙找到老狼的下落。你只管提供消息就行,其他的,由我们想办法。”
    老狼是因为薛萌的原因,才落此下场,而且,关键时候的义举,也救了薛萌,这个忙一定得帮,必须的!
    看着薛萌离去的背影,廖所长走过来,问:“虎局,你相信她吗?”
    “她好歹还有一点良知,我信她。”
    “可我们真的有必要设这么大一个局引她前来?”
    “不这么做,她肯定不会主动上门来找我。能不能扳倒那棵大树,真得看她的表现喽。”
    两位领导说着话,刚才那个光头抢劫犯凑过来,点头哈腰道:“二位政府,我已经按照你们的吩咐把那个小娘们给抢了,我这刑期能不能给减一点儿。”
    “放心,我答应过你的就一定办到!回头我会跟监狱领导沟通一下,说你有重大立功表现,减掉一些你的刑期。”老虎说话干净利落,光头听完乐得脸上开了花。
    听明白了吧,今天晚上薛萌被抢原是老虎一手策划导演的,目的就是把薛萌带到这里来,想安排她成为线人,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去做。反正有一点,老虎敢打保票,薛萌肯定会帮助他们去找老狼,老狼对她有恩,这个女子还有良心。
    一缕阳光刺得薛萌睁开眼睛,天已大亮,她慵懒的翻过身子,手竟然搭在一个裸背的男人身上,登时吓了一跳。仔细一瞅,竟是还在打着呼噜声的陆云宁,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爬上她的床,她是一点也不知道。
    薛萌没敢打扰陆云宁的好梦,轻轻下床,冲了个澡,下厨精心备好早点,之后坐在床边静等着陆云宁醒来。
    “哎呀!”过了不久,陆云宁使劲伸了个懒腰,这才睁开眼睛。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刚才吓了人家一跳。”薛萌努着嘴,似是娇嗔的样子,惹得陆云宁凑过来,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一口。
    “昨天晚上太累了,正好路经你这里,上来一看,你睡得那么熟,就没吵醒你,怎么样?这个惊喜送的挺有创意吧!”
    薛萌伺候陆云宁洗漱完,借着吃早饭的功夫,跟陆云宁提起想回N市取一些东西。
    “回N市?”陆云宁正送往嘴里的煎蛋停留在半空中,一脸疑惑的问:“那里还有什么可取的?难道这里的东西不全吗?”
    “主要是一些小玩意儿。虽说不值钱,可都跟随我多年,有感情的,也不忍扔下。这次来S市只是培训,而没带在身边,所以……”
    “看来,你还挺怀旧。”陆云宁一口把煎蛋塞进嘴里,边嚼边说:“早去早回,别耽搁太久了。”说完擦了下嘴,站起身穿衣要走。
    “你……你怎么出去?”薛萌的意思,这么大的一个市长,好歹也是公众人物,大清早从一个单身女性家里出来,影响不好,怎么也得避讳一下。
    “没事儿,都安排好了,你来看。”陆云宁拉薛萌来到窗前,从十六层往下看,怎么小区的院子里站得满满的都是人。“实话告诉你吧,今天全市要搞一个全民健身长跑活动,起点就设在你住的这个小区的院子里。咱们所在这栋楼的住户,凡是能跑能走的,全都被动员到外面参加活动了,我现在即使大摇大摆的出去,恐怕也不会碰到别人的。唉!一会你也来参加吧,正好活动一下腿脚,对身体有益。”陆云宁看了一下表:“不跟你聊了,底下的人还等我开跑呢!”
    望着陆云宁离去的背影,薛萌百感交集,有权利真好!陆云宁为了方便跟自己偷情约会,竟然动用这么多的资源,让几百号人在楼下干等上两个多小时,就为了他一个人的表演秀。悲哀!
    大市长的健身长跑秀,薛萌也得去捧场。十几分钟之后,薛萌乘电梯下楼,此时,拖沓的领导讲话已经进行完毕。发令枪一响,人群呼啦啦冲出小区大门,拐到大街上。陆云宁几乎是迈着方步,比走还慢,象征性的摆动双臂,做跑步样,身前还围着一大群媒体的长枪短炮,肩扛摄像机和手拿话筒的记者,这时候看上去比跑步的还要累,但他们的职责是一定要记录下市领导带头参加全民健身活动的飒爽英姿,第二天的报纸、电视上必须要头条出现,哪怕累倒累吐血,也要坚持完成任务。
    这么虚伪的活动,薛萌只露了一下脸,为的是让陆云宁看见她也在支持工作,随后返回家,换上出门行装,驾车直奔王扣集而来。
    她不是要回N市的吗?为什么去了王扣集镇。其实,回N市只是一个托词,是个借口,为的是完成老虎交给她寻找老狼的任务,反正回N市,王扣集是必经之路,即便见到王家兄弟,就说路经此地,顺便过来看看。况且,她还有一个更充分的理由,让王家兄弟不会起疑心。
    马6以120迈的速度在高速路上飞驰。S市到王扣集镇相距三百多公里,以现有的速度,不住脚的跑也得四个多小时。时间对于薛萌来讲,充裕的很,她不着急。大约行驶了三个小时,她一打方向盘,在民县出口拐下高速,直奔县城。她要在这里打尖吃饭,顺便给车加油。
    行驶在民县县城,这个改变薛萌命运的地方,直到今天,她才有机会欣赏这里的全貌。笔直的街道,高楼鳞次栉比,车辆行人川流不息,与全国其他城市没啥不同,一样的繁华,一样的热闹。
    路边恰巧有个加油站。薛萌停车,告诉加油员把车加满油,自己则下车,边抻抻筋骨,活动活动手脚,边毫无目标的四下东张西望。
    “站住别跑,抓住她。”一阵呐喊声,吸引薛萌寻声望去。只见对面马路上,有个年轻的女孩,背着个双肩包正没命的奔跑,后面三、四个年轻小伙子边喊边追。
    一般来讲,若前面的是劫匪或是小偷,后面追赶的人都会喊出他的罪行,以提醒过路的好汉能出手相帮。可这几个人,只喊要抓住她,却没说抓她的理由,令人费解。
    女孩跑了一阵,突然一拐,穿过滚滚车流,竟向薛萌所在的加油站跑来。
    见此情景,薛萌赶紧交完钱,钻进轿车,发动车子就想离开,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可不愿意招惹是非。真是越怕啥越来啥,只听“啪嗒”一声,副驾驶一侧的车门打开,那个女孩竟然坐进来,还焦急的求她:“大姐,求你救救我,赶快开车。”
    也许同为女人的缘故,薛萌竟鬼使神差般的一脚油门,马6犹如离弦之箭,“噌”的一下窜出老远,很快汇入车流之中。
    “你是干嘛的?那些人为啥追你?”薛萌把车开出老远,甩掉追逐者,这才警惕地问身边的女孩。
    “我叫肖竹楠,是省电视台的记者。”怕不信,肖竹楠拿出记者证,展示给薛萌看。
    “你一个大记者,怎么还会招惹别人追你,看那几个人的打扮,就不像好人。”
    “一言难尽,大姐,你只要把我送到高速就行,我会拦截去N市的班车。”肖竹楠说着话,把双肩包拿到胸前,跟个宝贝似的双手紧紧抱住。
    薛萌不再问话,只顾专心开车,这种事情,还是少打听,知道的越少越好。
    马6拐了一个弯,远远看到了民县收费口,薛萌刚要加档,却被肖竹楠一把按住,紧张的说:“大姐,不好有情况,靠边停车。”
    “怎么回事?”薛萌观察一下四周环境,没见到异样。
    “看到收费口旁边的那辆面包车没有?”薛萌顺着肖竹楠手指方向,果然,有一辆白色面包车安静的停在那里。
    “那又怎么样?我们直接开过去,上了高速,你就安全了呀,怕什么!”薛萌不解地说。
    “大姐,你不知道这伙人不好惹,他们就躲在车里,不信,一会儿有红色轿车经过,他们就会出来检查的。”
    肖竹楠说的没错,当一辆红色的雪佛兰家轿驶过停车缴费时,面包车里下来五、六个身强力壮的年轻小伙子,冲轿车里扫视一圈,这才放行。而这一切,就发生在交警的眼皮底下,他们竟然熟视无睹,跟没看见似的,奇了怪了。
    “大姐,这不奇怪。实话跟你说,我是省电视台揭露真相栏目组的记者。这次和我的同事来民县,就是暗访石山乡小煤窑非法开采情况的。我的同事,为了掌握有力证据,当了一个月的黑矿工,用针孔摄像机录制了大量的真实记录就装在这个包里,可就在昨天,他被黑窑主发现抓走了,现在生死不明。”肖竹楠说到伤心处,不停地擦拭着眼泪。
    薛萌不得不从心里佩服这些新闻工作者,是他们用辛勤、用汗水、用智慧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来捍卫正义,与他们相比起来,某些吃着皇粮、拿着国家俸禄的政府人员却跟黑恶势力混淆一气,还充当他们的保护伞,可悲啊!
    “这就是他们追你的原因。”
    肖竹楠点点头,看着车前方突然一声大喊:“不好,面包车发现我们了,正朝这边来,快跑!”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8 13:56:5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七章 正面交锋
    肖竹楠的大声提醒,令薛萌本能的掉转车头,重新返回市区。奇怪的是,面包车只追了一段距离就不追了,让有如惊弓之鸟的两个女人总算松了口气。
    “大姐,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还不知道你贵姓呢?”肖竹楠说话时,手仍然没离开过双肩包,她的警惕性很高。
    “我姓薛,叫我薛姐好了。”薛萌自我介绍。
    肖竹楠盯着薛萌看了好半天,像是想到了什么,惊喜的问:“你叫薛萌吧。上一次在楠庸山,警察把你们救出来,我采访你,你给拒绝了,想起来了吗?”
    还别说,薛萌隐约有印象,当时因为自己形象狼狈,有个戴眼镜的小姑娘手拿话筒缠着死活要采访,她当时还气得够呛。只是眼前肖竹楠跟那个小姑娘怎么有点不像啊!
    “我……我现在带的是隐形眼镜。”肖竹楠下意识的摸了下额头。
    想不到,还救了个熟人。薛萌上下打量一番肖竹楠,长得白白净净的,算不上漂亮,但也说得过去,最起码模样不招人讨厌。“下一步有什么打算?”薛萌问。
    “不好意思,把你也给牵连进来。”肖竹楠有些愧疚的说:“本来,我想找个旅店,把针孔摄像机里存的内容传到电脑上,可我走遍了民县的大小宾馆、旅店,他们一看到我的身份证,说啥也不敢收留我住下,我想,一定是黑窑主打了招呼,他们不让住,也不让我离开县城,目的就是想逼迫我交出摄录下他们罪行的证据。”
    “你干嘛不去报案,再不找当地政府出面帮你啊。”
    “这帮家伙早有准备,凡是我能求助的地方都派人盯着。而且,我怀疑警察内部有人跟他们勾结,刚才他们追我,就是因为我去县公安局的缘故,你说,我打110报警,这帮人咋就那么快就知道了呢!”
    “这伙恶势力这么猖獗啊!简直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薛萌恨得使劲拍了一下方向盘。
    “是啊,我听说这伙人的头儿外号叫‘许大头套’,在石山乡乃至整个民县都很有势力,那些黑窑主都听他的。每年都要给他上缴一大笔钱,以求得他保护。薛姐,看来你也得享受我这样的待遇了,因为你帮我,他们肯定记下了这辆车的车牌号,许大头套的人也会不让你住店,不让你到饭店吃饭,让你在城里无法立足。”
    薛萌不信,大摇大摆的把车停在一家酒店门前,到前台办理住宿登记手续。服务员低头做完登记,刷卡收押金,一切办理停当,房卡要交到薛萌手上的一刹那,酒店大堂经理走过来,彬彬有礼的对薛萌说:“对不起这位女士,我们酒店已客满,请您换一家吧。”
    “你这不是有房子嘛,凭什么换?”
    “赶快把这位女士的房间退掉。”大堂经理一边命令服务员,一边做了个请离开的动作。
    “气死我了。”薛萌坐进车里,气哼哼的冲肖竹楠发着牢骚,“不让咱们住,也不叫饭店接纳咱们,这么下去不得饿死,你倒是想个办法呀!”
    “办法倒是有一个。化妆!一会儿,你把车子听到一个不起眼的胡同,咱俩互换衣服,估计跟踪的人看不出来。”
    肖竹楠的建议到可以试一试。按照她的办法,薛萌把车开到一个相对僻静的胡同,观察四周没人监视,两人在车里互相换了上衣,又一人带上个墨镜,双双出了胡同口,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家本地风味的菜馆,就迈步进来,挑了一张隐蔽一点的桌子坐下来。
    服务员很快过来,问她俩吃些什么。薛萌看着菜单点了店里的四样特色小炒和米饭,看着服务员离开的背影,冲肖竹楠一挤咕眼睛,那意思是:这招真灵!
    俩人的确是饿了,犹如风卷残云一般,四盘菜和两大碗米饭,不到二十分钟的功夫,吃了个干干净净,把店里就餐的其他顾客都看的目瞪口呆,以为是碰到饿死鬼投胎了呢!
    众人惊诧的目光,并没有给薛萌和肖竹楠带来任何尴尬,反而一出菜馆,两人乐得前仰后合,拿这个事当成经典笑料,哈哈大笑不止。不过,她们的笑声没有持续太久,因为,薛萌的马6轿车不见了。
    “哎!等一等!”说话的是菜馆老板,手里扬着张纸颠颠跑过来。
    “干什么,我们已经付过饭钱啦,还来追债呀!”肖竹楠气哼哼地说。本来车丢了就够上火的,他还来凑热闹。
    “不是,你误会了,刚才有一人送了张纸条给我,让我转交给你们。结果,一忙乎我差点就忘了,这不一想起来,就马上送过来。”老板将一张写着字的纸条递给薛萌。
    薛萌展开一看,上写:你们的车已经被开走,想要的话,于今晚五点钟在石山乡鸿宾饭庄来取,记住,只许你们俩来,不准动歪心思,否则后果自负。没写落款儿。
    不用说,这字条一定是许大头套留下的,偷车是假,引她俩去石山乡谈判是真,目的还是为了那份要命的证据。
    肖竹楠管老板要了去石山乡的路线,并提出花钱租他的微型面包车去石山乡。没想到,老板不仅爽快答应,还坚决不收钱,说租车的钱已经有人付过了。
    薛萌才不信呢,肯定是许大头套的人仗势欺人,老板是被逼无奈,一想这些人也真够可怜的,做正当买卖,不仅要应付政府管理部门的刁难,还要对这些流氓无赖点头哈腰,一个也不敢惹。唉!这就是中国特色。
    不管老板如何推辞,薛萌坚持付给他500块钱的租车费,只有这样,开人家的车,心里才踏实。
    从县城到石山乡也就百八十里的路,可都是山路,坑坑洼洼的不好走,并且这辆接近于报废的五、六手低档车,也开不起来速度。她们是下午两点钟出发,灰土暴尘的赶到石山乡时,已经快到晚上六点钟了。
    “这破车、破路、破地方,还有这群破人都不得好死。”肖竹楠下车,边打扫满身的灰土,边气哼哼的咒骂着。
    “别说了,看见前面的那幢三层小楼了吗,那就是鸿宾饭庄,把你的包拿好,我们走。”薛萌语气坚定,一副大江大浪平趟过来,对任何凶险毫无畏惧的胆量,令肖竹楠仰视。
    在二楼最里面,能放三张大桌的雅间里,满满坐了一屋子人,大概其有二十几个,乌烟瘴气的,正喝酒划拳吹牛B呢!
    最里面的那张桌子中间,主位坐着的那位应该就是所谓的许大头套了。薛萌一见这人模样,差点乐出声来。本来以为,既然叫这外号,一定是个大脑袋,意想不到的是,许大头套竟是个小脑袋,还长着驴脸,脑袋上的假发套明显偏大,离老远瞅,就跟个西葫芦扣着个平底锅似的,滑稽可笑。
    据后来听说,许大头套本人也知道这假发套他戴着不合适。可这发套是一个位高权重的政府官员送给他的,人家送他的理由很简单,你一个大秃脑瓜子,一看就不是善类,跟个黑社会似的。跟我这样的领导接触,必须佩戴假发,否则有损于政府形象。
    许大头套对这个假发爱不释手,就跟皇上御赐的黄马褂那么珍惜,就连晚上睡觉,他都戴着,弄得他老婆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找头套;第二件事:梳理头套;第三件事:往头套里塞东西,要不然,许大头套戴着乱晃悠。真佩服他老婆,够有耐心的。
    “怎么来的这么晚,老子最烦不守时的人。”许大头套说完话,手摸着脑袋上的发套,炫耀他与众不同的个性。
    肖竹楠没跟他废话,直接问道:“我的同事在哪儿,我要见他。”
    “甭担心,他很好,有吃有喝有活干。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我立马放他走,还会给你们一笔不菲的奖励,划算吧。”许大头套一扬手,手下从包里拿出五捆百元大钞,拍在桌子上。一共五万块。
    有职业道德操守的肖竹楠,肯定不为金钱所动,要不然也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她用求助的目光看着薛萌,那意思是,咋办?
    “把东西交给人家。”薛萌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很吃惊,特别是肖竹楠,瞪着眼睛张大嘴巴,半天没反应。
    “按我说的,快把东西给人家。”薛萌竟然伸手去抓双肩包,肖竹楠本能的双手护住,刚才还在同一条战线的两个女人,瞬间成为对立面,一拉一拽相互扭作一团。
    许大头套缓过神来,马上叫人把她俩拉开,竖着大拇指夸赞薛萌:“还是这位女士有眼光,能看出门道儿。”随后冲肖竹楠说道:“这屋里二十几号人,你一个女孩手无缚鸡之力,我刚才跟你谈条件是给你面子,给你机会。如果硬来,你还能护住这东西吗?别不知好歹,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位同伴都能看出来的道理,你还不懂吗?交出东西,我许大头套说话算话,答应的条件一样不少,绝不为难你们,怎么样?”
    看着许大头套伸过来的手,肖竹楠犹豫了一下,将双肩包缓缓递过。许大头套接过来,让手下检查一番,“老大,东西全在这儿。”
    哈哈~~~,许大头套满意的大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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